萧东铭一怔,“年世重,你在做什么”
上官凤勉力起身,面色惨白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年世重的军士将这里团团包围。如今这里所有人的生死,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一双双眼睛注视着年世重的一举一动,萧东乾冷道,“年世重,你还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我杀了他们只要他们一死,我就是大朔之君。”
闻言,年世重缓缓举剑,迈开步子朝皇帝走去,“只可惜”他突然转身,冷剑直接架在了萧东乾的脖颈上,“太子殿下是做不了皇帝了。”
“年世重”萧东乾几乎是一字一顿咬出他的名字。
“来人。拿下太子殿下。”年世重不紧不慢的开口。
底下人快速上前,将萧东乾押下。
年世重收剑,疾步上前,越过萧东离行至萧盛面前,恭敬跪地行礼,“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爱卿来得正好。”萧盛看了眼面色惨白的上官凤,眼底的光越发冷冽如刃,“把太子押下去,容后处置。”
年世重颔首。“是微臣马上清剿逆党。”
萧盛那种眼神,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便是萧东铭。也觉得有些不解。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展露过如此狠戾的眼神。
年世重经过萧东离身边的时候,稍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若有所思的离开。
皇宫经过鲜血的屠戮。已经千疮百孔。
多少无辜的人,死于这场权力的争夺,他们跟这场战役,原本没有半点关系。但却成了最后的牺牲品。
尸体被一车接一车的拉出皇宫,宫娥士兵都开始擦拭血迹,过不了多久,这里还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只不过换一批使唤的奴才,只不过重新粉刷一次泥墙,只不过让皇宫修葺得更富丽堂皇。夹乐央亡。
对于处于食物链最高层的人而言,底下的所有一切,都是微不足道,无论生与死,都是自己的垫脚石。
太子被生擒,年世重与傅声负责清剿乱党,务必做到无一错漏,宁枉勿纵。
朝廷上,弹劾太子的奏本叠得很高,悉数累在御书房的桌案上。
僭越之罪十,忤逆之罪八条条状状加起来,总共有六十多条,条条都是杀头的死罪。
萧盛谓之:逞一时之欲,毁千祚国业。
结党营私,贪敛财富,忤逆谋反,罪罪当诛。
当然,每个朝代每一场战争换来的,总是此消彼长的力量。太子一党覆灭,但是上官凤因为护驾有功,荣封一等公世袭爵位,其子便是世子,将来皆可继承爵位,永享朝廷俸禄。
贵妃因为性子刚烈,被誉为后宫典范,得副后之位,虽然仍为贵妃,但皇帝没有立后,是故后宫之中贵妃一人独大。
这副后,俨然如同皇后。
只差,最后一步。
后位依旧空悬,但人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位置早晚是贵妃的。
百废待兴。
三王府内,萧东离眉目无温的坐着,指尖夹着茶壶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三爷这是怎么了事情结束了,太子被囚天牢,就等着皇上的神谕。怎么三爷反倒不太高兴”青墨不解。
萧东离勉强望着外头,“昨儿个鲜血满地,今儿个各就各位。人生一场戏,太子的落幕了,可是我才刚开始。”
青墨还是不明白,“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三爷不是说,此次尤为关键,也许能就此与上官姑娘在一起吗”
“是。”他起身,素色的袍子衬得他的肤色有些微恙的白。缓步走到院子里,今日的天气有些不太好,灰蒙蒙的,明儿个就是除夕,许是要下雪的。
所有的一切都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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