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复读机一般重复:“离、开、他。”
方颂祺默了两秒,突然又问:“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身份吗”
项阳不吭声。
方颂祺高高地站起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微抬下颔,露一抹讥诮:“牛郎你知道吗”
项阳的表情纹丝未变。
方颂祺蓦地暴声:“你他妈就是我一时性起需要的玩伴”
说话间,她已经从沙发上跃下,抓过自己的手提包冲到他的床前:“我付钱行吗感谢你操我我感谢你在我老公不在的时候帮忙操我要多少钱老娘都给你都给你”
她掰了两三次,都没能把钱包打开,手一急,干脆整个甩到项阳的脸上:“去你母亲的烂狗皮膏药别再贴着我了好不好”
钱包堪堪击中,钱包上的金属锁扣在他的鼻梁上划过。项阳下意识地偏过头,再转回来时,鼻梁上,一道红口子淌出血,触目惊心。
方颂祺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微闪,项阳倒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像没事儿人一般,开口回应她的话:“不好。”
很用力的两个字。
“滚你麻痹”方颂祺不欲再理他,走回沙发前将自己的高跟鞋重新踩上,神情气愤地要离开病房。
“阿祺”
项阳唤得沉痛。
方颂祺的身形稍滞,没有回头,只是道:“项阳,你比不上他,你什么都比不上他没那个能力,就别挽留女人跟在你身边受憋屈”
疾步走出病房,瞥见门口的身影,方颂祺的步子猛地收住势头。
封奇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提着水果篮,桃花眼漾漾:“多精彩的一番话,我真后悔没有拿录音机录下来,好让我可以时不时回味,你是多么地爱我。”
方颂祺走上前,双手搂上封奇的脖颈,妩媚地笑:“那当然。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我真是爱、死、你了”
她的脸凑得他极近,说话时的呼吸和呼气,全都喷到他脸上。
周遭还是有其他人走来走去,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眼中实属亲密,方颂祺却似旁若无人。
封奇斜斜一勾唇,在她耳边低声:“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撩拨勾引我”
方颂祺反问:“难道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封奇往项阳的病房看一眼,反问:“你确定我不需要进去探慰他怎么说,他的腿也是因我而折的。”
方颂祺的脑中闪过画面,手指微微一颤,说:“你倒是心软,砸了junglespa的人,你居然只是折了他一条腿”
封奇的手按住方颂祺的臀,让她更加贴近他,低笑道:“好歹是和我共用一个女人的男人,我不该给个友情价”
方颂祺静默地和他斜肆的桃花眼对视,两三秒后,撩了撩长发,挽上封奇的臂弯:“走吧,萌萌一定想死我了”
封奇手一松,将水果篮直接扔地上,忽然问:“听说你的好闺蜜也在这里”
方颂祺的手僵了僵,扯开笑:“怎么想让我介绍你们认识”
封奇故作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轻笑:“这里可不是介绍认识的好地方。”
*
顾质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病房里,苗条正对戴待说:“那待待姐,我先走了,还是跟经理请了假过来的,杰夫帅哥也要我代为问好,他说你如果是金盆洗手不干了要过无忧无虑的富太太生活,就赶紧把主厨的头衔还给他。”
“你回复他想得美”
“那你什么时候回餐厅上班”苗条问。
戴待道:“过一两天就回。我也想快点回,闲得慌。”
苗条走出病房,马休走了进来:“顾总,车已经备好。”
“好。”顾质应。
戴待提着挎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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