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质顺势一手挡在戴待身前,一手按住她的肩,才使得她没有因惯性而撞上前座。
“出什么事了”
马休拉开隔离挡板,冷汗涔涔地回复:“一辆车忽然从岔口倒出来。我马上下去看看”
话刚落。车窗便被人轻叩。
“戴狐狸。”方颂祺的脸随着车窗的摇下而露出。
戴待诧异:“你不是在照顾项阳吗”
“丢在医院了,不是有护士吗”方颂祺单手按在他们的车窗上,说得随意:“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有那闲工夫一天24小时伺候他他又不是我老公。”
“对不住啦。拐错方向,想倒个车,没想到走狗屎运差点撞上你们。”她紧接着解释,然后挥手告别:“行了,就是和你们说一下。没出人命就好。”
戴待尚未来得及多加反应,她便神出鬼没地来又莫名地走。
顺着方向望过去,方颂祺上了一辆凌志。因为角度的关系。戴待只模糊看到驾驶座上是个男人。
她老公
戴待蹙眉。
“这么快解决了”封奇透过后视镜,瞟一眼加长林肯,懒懒地问。
方颂祺没有说话,只是关车门的力气特别大。
封奇偏头看她,片刻之后,蓦地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重复着问了一句:“这么快解决了嗯”
“你自己没眼睛吗”方颂祺眸光冷冷。
封奇手上的力道当即加重,紧紧地掐着她的颔骨。“你可真偏心,对待旧情人,懂得从我这曲线救国,对待闺蜜就和我变脸耍横。”
“你到底和她有什么仇怨”因为下颔被他捏得紧,方颂祺有点变声。
“想知道”封奇挑挑眉,“这样三心二意可不太好,你和我的游戏都没结束,怎么插手到我和别人的游戏里来自身难保,还欲图顾及别人”
方颂祺无力开口。她的脸已经被他捏得都有点变形。终于受不了,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从她的下巴掰开。
封奇不为所动,像是欣赏小兽在自己的大掌下挣扎一般。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戳在方颂祺的左胸上,玩味儿地斜视方颂祺:“宝贝儿,我还是喜欢你风骚热情的荡妇样儿”
话落,他就感觉自己下身某处被人捏住。力道有点微妙,仿佛下一刻可以取悦它,也可以捏碎它。
封奇低垂视线,瞥一眼方颂祺涂着艳丽甲油的手指,随即抬眸,对视上她所恢复的一如既往的勾人模样。
顾质扫一眼蹙眉的戴待,说:“该担心的是被丢在医院的项阳。”
戴待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没有吭声。
方颂祺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项阳,但向来不插手别人感情的顾质是第一次明确地表现出不满。
“项阳的腿到底是怎么折的”方颂祺的话,总是只能信一半。她没去看项阳,但顾质去了,多少是知道的吧
结果,顾质给出的答案和方颂祺没两样:“为方颂祺争风吃醋。”
“和阿祺的老公”
顾质抿唇:“大概是。”他转头吩咐马休:“等下送我们回四季风后,你去医院看看。项阳脚上打着石膏,行动不方便,你给他找个护工。”
“是,顾总。”
“还有,回头查查方颂祺那辆车的车牌号。”
闻言,戴待下意识地看他他也注意到方颂祺怪怪的
顾质和马休说完话转回头,正和她的视线碰个正着。
戴待当即垂下眼帘。
一分钟前分明都愿意和他说话了,现在又矫情顾质淡淡地勾唇,温声问:“还痛吗”
问话时,他的一只手将隔离挡板重新放下,另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伸到戴待的肚子上,将热水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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