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问你一次,”他的指头按在她沾着两人津液的唇上,绷着嗓子哑着声音开口:“小顾易是为谁生的”
戴待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知道了。
他还是知道了。
他果然知道了。
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逼她亲口承认
顾质的手指压住她的眼角,试图阻止她泄洪般的眼泪,做的却根本就是无用功。
顾质将她从腿上扶起,戴待坐起后,霍然推开他,缩到车座的角落里,她眼睫上挂满水珠子,白皙的面容染着情动的暧昧,可就是不停地哭,从无声的哭泣,到捂住嘴的啜泣。
见她哭得要咬自己的手,顾质忙不迭拉住她的手,抱住她。
她哭着在他怀里使命地挣扎:“不是你的我背叛了你我和杜子腾在一起了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一出生就死了是杜子腾的”
“杜子腾是同性恋”他质问。
“那又怎样同性恋就不能和女人上床吗”她反驳。
顾质牢牢地按住她的双肩,摇了摇她的身体:“戴等等”
戴待被他吼得猛然一震,凝着他,随即梗着脖子继续否认:“不是不是为你生的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一连几句话喊出后,她似是失了气力,转而低声喃喃:“不是不是”
她的脸上满是倔色,她的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看得人心里发怵地疼,疼得顾质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对她的逼迫。
“戴等等”他落在她脸上的眼神略微有点凝固,再度搂她入怀。
这一回,她没有挣扎,却是张嘴狠狠咬上他的颈侧,久久不松口,咬到嘴里充斥满浓浓的血腥味儿。
而他一动不动,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帮助她咬得更深。
车子其实早就停下,两人在后面疑似争吵的声音也传入了司机和马休的耳中。他们识相地默默等着,等到后座里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他们都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远远地看见周妈抱着小顾易出来,马休才抬腕看看表,轻叩两下隔板,小心翼翼地提醒:“顾总,到康复中心了。周妈和小少爷在等着。”
大概是被“小少爷”三个字触动到,顾质感觉她这才似一下惊醒,当即松了口,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雾气蒙蒙。
“先接孩子回家。”顾质拢了拢她的头发。
戴待控制不住抽噎。
顾质捧住她的脸,在她的额上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抽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做母亲的哭成这样,让孩子看到也不怕被取笑。”
他是抱着融洽气氛的心理揶揄的,戴待想着小顾易的状况,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连忙垂下头,夺过他手里的纸巾,以擦眼泪的动作加以掩饰新一波眼泪的溢出。
本想两人一起接小顾易,可眼下这副模样,她哭得狼狈,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法下车,顾质便让周妈直接带孩子上车。
周妈自然是个有眼色的,上车后,只管钩头耸背、低眉顺眼地抱着睡着了的小顾易,坐在偏旁的座位里不吭声。
这样一路回到四季风,下车时,戴待直接对周妈伸出手臂:“我来。”
周妈二话不说将小顾易交接给她。
戴待抱着小顾易,也不等他们,径直乘电梯上楼进公寓。
她自南城回来荣城后,这是第一次有机会回公寓,进门后才发现家里的布局有了变化,不仅随处可见防滑地毯、圆角桌椅等之类儿童因素的家具,连原本以冷色调为主的窗帘、沙发布、床单等等,都换成了偏明丽的暖色调。
愣怔的片刻,顾质行至她的身后,“先抱孩子进屋吧。”他淡声提醒的同时,手朝主卧旁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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