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 春笋 第二章 灵异二三事(第2/3页)  工匠谱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衣服,方才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衣服都被汗浸湿了,而且头晕,肚子也有点疼。

    我告诉娘,娘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衣服和额头,说我是出冷汗、还有点发烧,这是要生病了。

    母亲言语间有着关切的焦急,连忙找出一套干爽的衣服要我换了,又让我躺回被窝,捂暖了身子再起床。然后高声叫着在院场里劈柴的父亲,让他去大队赤脚医生那里帮我拿点药回来。

    我重新躺在床上,一会后感觉肚子没那么痛,头却晕得更厉害了。

    尽管头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是电影一样的在我脑子里重放。

    那时我们农村里无论物质还是精神生活都十分贫乏,一年里难得的精神享受就是少得可怜的三、五场电影(而且多是样板戏)。闲遐时大人们就聚在一起扯蛋吹牛,扯得最多的不是男女韵事就是鬼鬼神神。

    男女之事我还不懂,山精鬼怪的传闻对我们小屁孩吸引力特别的大。什么落水鬼、吊颈鬼、血妇女鬼、什么狐狸精、耗子精、山魈寨猪。既紧张刺激又惊悚恐惧,有时甚至听得毛骨悚然。座位不敢在后,行走必走中间。尽管害怕,却又舍不得不听。

    但在现实中,还没听说有谁真正见过鬼神妖怪,顶多不过是看见黑影,听见怪叫声、脚步声亦或其它什么响动。

    我觉得我是遇见鬼了。准确地说是我看见鬼了,而且是前后两次。前一次在外面,看不清也说不清楚,可后来是在家里、在床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分分明明,而且是只有头没有身子的鬼……

    吃了父亲拿回来的西药片,烧退了,肚子也不痛了,但头还是晕。

    这一天我没去学校上学。心绪不宁的无精打彩。

    我十分恐惧,却又不敢对人说,包括黄世仁他们和我父母。而且就是说恐怕也没人相信,事实也确实如此。后来我说了,告诉他们说我看见鬼了,他们都说是我的幻觉,亦或是在做梦。

    就这样我在恐惧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又有了新状况。

    那晚我在半夜醒来,缩在被窝中间,很是气闷,想伸头出去透口气而又不敢。

    正纠结间,忽然被头被掀起,一股凉风嗖地窜进被窝。随后一只手伸进来,在我的脖子上自前至后摸了一圈。

    我感觉到那只手不大,像是一只小孩子的手,很粗糙,像砂纸,刮擦得我的脖子生疼,而且又像冰块一样寒冷,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好才那只冰手只摸了我一把就退了出去。

    但这一下却足以让我在被窝中间恐惧颤抖到天亮。

    接连这两次事件,差点让小小的我恐惧到崩溃。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人也失魂落魄的无精打采,晚上更是不敢独自睡觉。父母发现我不对劲,问了好几遍,我才结结巴巴的告诉他们。父母当时脸色都变了,过了好一会娘小声对父亲说:

    “明天我去喊杨尚斌,请他来家看看?“

    父亲严肃的点头嗯了一声。

    杨尚斌是我们大队的,住在樟木岭的八生产队。会捉鬼收妖,名气很大。大家叫他杨师公。

    师公是他解放前的职业。类似于和尚、道士一类。后来我才知道,师公其实也算道士。有说属江西龙虎山正一教,有说属崂山正一教,总之是与其它道士不同,他们是接近于男巫的一种存在。

    干部们则说他那一套是搞封建迷信。村里人却不管这些,凡有异事,都去找他。

    当晚父亲陪我睡一头,他睡床外面,我睡床里边。睡觉前父亲从厨房里拿了把切菜刀,斜砍在床头挡板上。

    这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一大早,娘就去了樟木岭。去樟木岭要翻过龙眼岭,下坡再上坡,来回一趟一点不耽误也要一个多小时。早饭时分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