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说是杨师公山外的一亲戚过世,他昨天才去吊丧的,要明日才回来,跟他家里说好了,明日他一回来就让他到我们家来。
可就在这一晚,又把我吓得够呛。
那晚我们家吃过晚饭,天才刚刚黑,父亲去后面院子南爹爹家去了。娘带着妹妹在隔壁周立民家串门聊天,姐姐孟晓玲在厨房烧洗澡水,我扒在饭桌上写老师布置的作文。等我作文写好后抬头一看,外边黑漆漆的,灶堂里架着松木块,火燃得很旺,但姐姐却不见了。估计是水已烧好,她去隔壁叫娘去了。
经历前几天的那二件事,我已吓虚了胆。发现就自己一人在家,恐惧顿生。我感觉头皮发炸,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恰在这时,厨房侧门的铁门扣像被人拨动一样,叮叮当当的响了几下。随后门页像被人推开,发出”吱格“的声响。
我抬头看过去,因了昏黄的煤油灯光被碗柜所档,侧门处一片昏黑,看不清东西。但我清楚侧门靠后山脚,根本没有人从那里进来。而就在这时,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桌子上煤油灯那桔黄的灯焰,像被人掐住了灯芯似的,无端地向上跳了几跳,然后灯焰就熄灭了。
这时候外面根本没有刮风,因为我们家灶堂是紧靠门口,门是开着的,如果有风,火苗会跳舞样的呼呼乱窜,而此刻,火苗却是柔和而又安静的。
我嚎叫一声,扔掉抓在手上的本子,逃命似的窜出房门,向隔壁周扒皮家有笑声传出的厨房跑去。
他家那门槛有点高,我在跨越时绊了一下,”扑通”一声,一个饿狗抢屎仆摔在屋里的灶堂边,手被擦破了皮,前额也起了个包,我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泣着将刚才的事告诉了娘。
周立民有事不在家,家里只有肖婶带着儿子周小军和他妹妹。肖婶比娘还胆小,自然不敢陪娘回家查看。两个大人带着我们几个小把戏围坐在厨房的火堂边,说些没油没盐的废话壮胆,一直等到父亲回来,我们才回到家里。
父亲点亮煤油灯,端起来照看着侧门,只见粗大的木门栓牢牢地闩着,压根就没有打开。在父亲故意的高声大语中,一家人匆匆洗漱后,上床钻进了被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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