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个所以然来,我摇了摇头,想起刚才舍尔的态度,我越发觉得,还是先这样就好,等她自己带我去见我爸,比什么都重要。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弯身捡起了地上舍尔刚才脱掉的衣服,才刚找到衣篓扔进去,浴室里就响起了舍尔的声音:“文静,帮我拿一条毛巾进来。”
我想了想,继而便应了声:“好。”
从衣柜里找了条大毛巾,走到浴室门边上,我敲了敲门:“毛巾帮你挂门上”
话音刚落下,浴室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我把拿着毛巾的手伸进门缝里,冷不丁里面的人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拖了进去。
我惊呼了声,刚想睁开舍尔的手。可是浴室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的时候,我却差点就尖叫出声了舍尔并没有进去我给她准备好的浴缸里,她甚至还穿着贴身的衣物,就那么站在蓬头下,还没关上的花洒里面喷出来洒到身上的水是冷的,而舍尔,刚才还绑着绷带的腰腹位置,从左到由,一条近二十公分长的伤疤就如同狰狞的猛兽一样,横在了那上面。
随着冷水的浇灌,还没有结痂的伤口里,不断有血水涌出,地面上的水也全都是红的
可是舍尔却好像觉得血不要钱一样,只是就那么盯着我,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我想,当时的我,脸上一定是惊恐到了极致的。
舍尔似乎说了句什么,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听不见,直到她伸手从我手里抽走毛巾,继而把我推出了浴室外面。
门当着我的面被关上了,我站在那里,却良久的都无法回神我不关心舍尔为什么会受伤,我只是在想。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暴露伤口
是在试探我吗
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回了神,走过去开了门,是佣人送了两人份的晚餐过来,我接了,刚把晚餐放在房间的桌子上,舍尔也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她穿着一条运动背心,腰腹依旧还是用又长又厚的绷带缠了起来,漂亮的骨架下面是修长柔韧的四肢浴室里面连衣服都有,可见刚才她让我拿毛巾进去,完全就是故意的。
我低下头,不再看她,只是布菜的手却有些发抖。
舍尔走过来,伸手将我掌心包裹了起来:“怎么被吓到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你不去包扎一下,伤口那么长,会出事的。”
不能太热络,也不要太示弱,我告诉自己要拿捏好分寸。
舍尔笑了声:“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这个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
我嗯了声,没再说话,只是将她的餐具递过去给她,舍尔似乎在打量我,可是我没让自己把视线停驻在她身上。
很沉默的用完了晚餐,佣人过来收拾之后,我看了眼房间里的时钟。也已经快九点了,这里连电视都没有,也不知道要怎么打发时间。
舍尔倒是痛快,休息了会,很快就躺在床上冲我招手:“过来,睡觉。”
我站在那里没动,舍尔对着我笑:“你认为,我这个样子,还有力气对你做什么吗”
话音落下,她也不再看我的反应,只是伸手将房间里的灯给关了,我等了片刻,直到适应了一片黑暗的房间。这才摸索着自己走到了床的另一侧。
躺下去,掀开被子一角盖上,身侧的舍尔确实什么动作都没有,我稍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想休息,脑皮层却异常的活跃,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舍尔为什么要故意让我看到她的伤口
是在试探我吗
也是,毕竟我在乔江北身边呆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就算他让吴达放出风声,我的孩子是被他亲手打掉的,可是,这并不算什么,毕竟。他还愿意带我过来大溪地散心,可见,他还是能安抚得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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