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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我,不安心,好吧”他声音里,带了祈求。
我看着紫色的锦盒,这个装着洁白婚纱的盒子,心口像钝了一样难受。
那一封封交给小蘑菇的信,犹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得我透不气,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湿透了玉佩和信封,更浸泡了乔江北留给我的所有财产。
那么一大笔的财产,加上各种股份和股票,还有不动产,是他的全部。
泪眼模糊中,我仰头,“对不起。”
长长的吸气后,我抚摸着婚纱,猛地把它扔在地上。
巨大的响声,震得乔江北眼角滴泪。
我继续残忍的说,“我不会接受,乔江北,只要你敢走,我敢保证,一定陪你一起下地、狱”
“苏文静,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乔江北被我气得难受。
那捂着嘴的动作,我知道又咳血了。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乔江北,你有你的人生,你要怎么选择,我无法阻拦,更无法干预。我没有无边的能力,可以透过生死,要你永远陪我,可有一点我可以做到,随便你怪我任性也好,不讲理也罢,我苏文静说到,一定会做到”
赶在他开口前,我又是说,“小蘑菇是我生的,我腹中的孩子,更在我身上,所以,我决定的事,谁都干涉不了,而且也无力干涉”
“你噗”乔江北吐了一口血,那张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惨白。
看着他剧烈喘息的样子,我拉了拉被角,强行把他按下去,“不过,只要你活一天,我就不会冲动一天,所以乔江北,努力吧”
努力好好的活,才能挽救我和两个孩子的生命。
我没说完的话,他可能猜到了,却因为身体疲惫至极,没几分钟就睡着。
我在床前站了很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怕眨眼之后,床上的他,今时今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会九个月以来,无数次的梦境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江北,你知不知道,我很爱很爱你。
“睡了”
我刚带上门,就看见等在院子里的安南。
他一身加长版风衣,站在绿色里,那么的醒目和萧条。
我垂下眼眸,点了点头,“附近有什么,适合病人吃的营养餐吗我怕他等会会饿。”
安南丢掉中指处的烟头,脚尖狠狠的捻了两下,“我去买,你就不要再奔波了。”
“谢谢。”小院有套石桌,我指了指那边,“过去坐坐吧”
安南没拒绝,坐下的时候告诉我,吴达已经把小蘑菇送回去了,要我放心。
我再一次向他道谢,“学长”我想了想,“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觉的一串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视线模糊中,听安南说,“擦擦吧”
这是一条白色带水仙花的手绢。
还是那一年我孕期没事做,第一次缝的,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看着上头笨拙的针法,我努力的笑了下,“你说,要是我和乔爷一直没相见,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红颜祸水说得就是我这种女人吧”
“文静”安南吸气,“这不是你的错”
“可也不是他的错啊”我想,今天的泪腺太发达了,根本就不用酝酿,眨眼就是泪,明明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哭,泪水还是止不住。
安南估计是被我哭怕了,“等我一下”说完,进了身后不远的厢房。
差不多两分钟后,他手上多了一个印有医院标语的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的应该是诊断单据,厚厚的一层,还有黑黑的ct光片。
“这些东西,原本江北打算烧了的,被我留下来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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