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坐回柔软的草地上,一颗萤火虫飘飘摇摇落下,尾巴发出绿光。
太阳彻底失去人间最后的光芒,墨少华跳起来端起狙击枪瞄准天空,扣动扳机,枪口喷吐出火焰一闪而逝,声音并不大。
“唧唧枪。”
“是狙击枪。”
天空中那点火焰渐渐失去力量,落了下来,彭地下炸开,五彩缤纷的烟花将整片断崖照亮。也照亮了凝儿仰起略带泪痕和茫然的小脸。
墨少华再次填充火药,朝天开了第二枪,红色烟花又一次炸开,两人的脸被映成了红色和黑色。
第三枪,绿色烟花炸开,绿光四散开来慢慢消散,把两人的脸映成了绿色和黑色。
就这样一枪一枪,墨少华好像有用不完的火药,天空中烟火的光芒接连不断,美仑美奂。
今天竹子寨比以往热闹不少,最开始只是几个村汉在蟹堡王酒馆喝茶聊天,六点后来了一帮刚刚结束训练饥肠辘辘的边军战士,人就这样越聚越多,餐后散步的,出来打牌的,有老人也有小孩,最后统领赵丹阳和知寨朱哥亮也来到蟹堡王喝酒。
边军的粗犷大汉酒量大,嗓门高,腰配重剑,背悬硬弩,即使其中最矮小的也肌肉梆硬,胆气过人。朱哥亮端起酒杯看得出神,喃喃道:“这些兵整个边军四万大军中,恐怕也挑不出几个,丹阳兄手下足有这般虎狼五百,佩服啊。”
赵丹阳十年来苍老不少,须发皆白,可那张脸还是未见一丝皱纹,他对朱哥亮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酒柜前,伸手握住老板娘正擦玻璃杯的嫩白玉手,眼神迷离。
“我从未想过竹子寨,小小的地方会降临如此美丽的天使。”
“丹阳,你心态还是这么年轻,”老板娘歪歪脑袋看着赵丹阳年轻英俊的脸道:“好吧,也许不止是心态。”
“小天使,心情不好吗?”
“别这么称呼我,人老了,不适合了。”
“哪里,你很美啊。阿比,今晚你也许有空。”赵丹阳嘿嘿笑道。
“也许?”
“也许吧。”
“你觉得呢?”
赵丹阳托起阿比的手轻轻一吻,又视若珍宝般放下。“今天晚餐后,小小姐出去玩还没有回家,我有点担心。”
“珍珍说凝儿和她的儿子在铁匠铺玩呢。”
“是嘛?那就好,珍珍是?”
“就是她咯——”阿比轻抬下巴。赵丹阳扭头,门边的餐桌被当成了牌桌,一对夫妇正和几个男人打牌打得火热,那女人看似足有两米高,胸脯高耸,腰部却逐渐收紧,两条大腿紧绷着棉布裤子。她老公是个黑人,叼着烟斗看着手里的牌做考虑状。
“哦哦,我记得她叫上官珍珍,长得还不错,就是高了点——当然没有你漂亮,不过我喜欢她的胸。”
“哈哈,”阿比干笑两声凑到赵丹阳脸前媚笑道:“是吗?倒要看看我差在哪里——”
“你也不差——”赵丹阳眼角下移,阿比只穿了件宽松的棕色长衫,两条袖子用花边束紧,雪白的胸前挂着一条银色项链。
“看啥呢天天看不腻么?”阿比拄着下巴,一只手怜惜地抚摸赵丹阳雪白的鬓角。
“我也有一条那样的项链。”赵丹阳抓酒杯的手弹出一根指头,阿比低头捻起自己的项链轻轻摩挲。
“以前是我老婆的,后来给了我女儿。”赵丹阳放下酒杯,扒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银白色项链。
“你个男人戴女人项链!”阿比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是我老婆的遗物,也是我女儿的,现在是我的。如果哪天死神取走我的性命,这条项链就送你好了。”
“我才不要,自己留着吧。”阿比倒了杯清酒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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