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多吧。午夜快要到了。”

    播放完毕，红色的指示灯自动熄灭。左瀚之拿起录音笔，烦躁地敲击着桌角。

    “这下好了，神猎死了。最后一个狼子该逍遥了。”他忧郁不堪。

    “会有办法的，头领。我们还剩四十多个人，对付一个狼子，是有机会成功的。”周已歌安慰。

    “唉，是胜是败就包在你身上了，我只敢相信你了。所幸你是好人，否则人类阵营可就撑不住了。想当年王石辉在你这个职位的时候，一周的时间就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啊。”

    左瀚之还是想不得王石辉，手有些颤抖。周已歌拍拍他的肩膀，使他安定下来。

    “放心，交给我。神猎为我留下了金水，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周已歌举手发誓。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左瀚之笑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我只能献上我所能做的一切了——哪怕你要我的头领位置，我都让给你。”

    “不必。我有我现在的职位就足够了。”周已歌忙推辞，“不过，现在副会长和抵抗小队队长的职位都空下来了，对于新的人选你有什么想法吗？”

    “副会长的话，我准备撤销这个职位。风险不小，用处还不大。不过，抵抗小队队长决不能少，必须重选。可我——也不敢妄自挑选。万一手枪落到狼子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周已歌心里暗暗一笑，脸上仍是思索状：“那您有什么主意没？”

    “我比较想让他们互荐。”左瀚之说道，“据说，你当上这个职位就是由程晔推荐的，我觉得结果还是很明智的。”

    “不，这行不通。你要知道，当晚程晔可就死了。”周已歌神色哀戚，“推荐者很容易被当成神猎。狼子是很谨慎的。”

    “那该怎么办才好？”左瀚之有些焦虑。

    周已歌摸摸下巴，忽像是想起什么般，坐直起来：“对了，不如选柯重言吧。苏柘不是说过他是好人吗。”

    “但徐昊说苏柘只是他的替身。这个金水可能是随便发的。”

    “那也不用担心。我和他小学时就认识，我确信他不是狼子。”

    左瀚之低下头去，半晌才抬起来，眉头紧锁：“不好吧。把枪配给这样一个人，我有些放不下心。”

    “这种时候了，最应该关注的不是放心不放心，而是称职不称职。”周已歌解释道，“柯重言是我们中个子最高c也是最具攻击性的——据我亲眼目击，他13岁那年曾拿美工刀往偷他东西的扒手脖子上捅——即使他是滥用手枪杀害了无辜的人，那也失小于得。”

    “——好吧，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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