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和,喂了老鼠。
就只两日时间,再去地牢时,能够见到的也就只一具仍旧带着血迹,又满是细密齿痕的骸骨罢了。那些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断传来,偶尔有影子一闪而过,很快便没了踪影。
“这...这...”
那中年男子仍旧站在地牢的入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破烂的黑衫,内里的衣裳,还有原本在腰间悬挂,如今却已经掉在地上,染满了血迹的玉佩,都足以说明这幅骸骨的身份。刘家,刘安和,更是刘家唯一的子嗣。而此间正站在地牢入口处的男子,便是刘家家主,那刘安和的父亲。
其身后,廖玉寰满面漠然,并未靠近也知道刘安和该是一副什么样子。
“究竟怎么回事,本座已经与你说清,你这儿子也是见了最后一面。莫要怪本座心狠手辣,是你那好儿子所行之事,当真让本座无法接受。趁着夜色,潜入本座府邸之中,寻到兰儿所在,这也不是第一次。”
廖玉寰斜着眼睛,又冷哼一声。
“上次饶了他,是念在未曾犯下大错,而你刘家也为台鉴做了不少的贡献。然此事,绝无再二,何况他这次所犯的错误,无论本座如何念及旧情,都不能原谅。”
“可...可这...”
刘家主身子都在颤抖,面上皱纹都变得更深了许多。
他眼眶也泛红,咬着牙关,终究没能说出什么。
“你刘家是我台鉴的顶梁,为台鉴做过许多,付出许多,本座自然看在眼中。然你刘家世代忠诚,却怎奈如今出了如此一个不堪的子嗣,趁着夜色潜入兰儿所在别院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将那血天传人害成了如此模样!”
廖玉寰眯起眼睛,言语间已经带上了些许的严厉与怒气。
“若是能够将那血天传人救回来还好,若救不回来,何止你刘家要遭受灭顶之灾,便连我台鉴一国上下,都未必能够活下来一人!血天传人可是北荒云泽洲虎王的义子,先前本座也已经与你说明,这是我台鉴的贵人,更是难得的机会。血天大圣的传承我们贪图不来,却怎的也得把握住这次机会才行,否则我台鉴,始终都是东海最垫底的存在!”
他瞪着刘家主,又是一声冷哼。
“你这好儿子可是差点就葬送了我整个台鉴的机会,甚至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如今那血天传人还在昏迷,本座亦派人去寻炼制八宝龙象丹的灵药奇草。国库究竟如何,你该清楚,纵然只海兰草与水骨花,也必然得伤筋动骨才行。而如今哪怕救回了血天传人,他心中也必然存在些许怨愤不满,你刘家,可怎的也不会好过...”
闻言,刘家主方才回神。
他激灵灵一个寒颤,转头看向廖玉寰,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虎王要收血天传人与那中州大华皇朝的武安小王爷为义子,此事早便传到了东海,两族八家十六国更是在邀请的行列之中。廖玉寰原本就知晓此事,刘家也该清楚这些。
然如今,刘安和却做了这样的事情...
企图刺杀虎王义子?
虎王...
那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面前,纵然只看上一眼都会让人无法承受其带来的可怕压力,这东海之中,又有几人敢触犯忤逆?兴许两族一国可以,但他台鉴却不能。
若这些个事情传入虎王耳中,刘家,台鉴...
谁都无法承受虎王的怒火。
“国...国主,那我该...该如何是好?”
刘家主自然想的明白,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他面色都变得惨白,急急忙忙的拉住廖玉寰的衣袖,神情惶恐,心中惊怕到了极致。
廖玉寰却只摇头,甩开了刘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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