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这话你可不该问本座,而是去问血天传人。但如今血天传人还在昏迷之中,是否能够寻来海兰草与水骨花尚且未知,血天传人何时才能苏醒亦无法明确。最重要的,能否赶得上云泽洲大典都是个问题,你这负罪之人却还有心思问这些?”
他满面冰冷。
“若不能赶得上云泽洲大典,虎王必定追查,难道我台鉴还能瞒得过去不成?你心中惊恐害怕,本座又何尝不是,而你忧心的是刘家,本座忧心的却是台鉴一国上下无数条性命!”
“国主,我...我...”
刘家主彻底慌了神。
面对这般威胁,凭谁也不能冷静,更何况这一切的根本缘由,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尤其廖玉寰一再声明事态严重,哪怕刘家主平日里如何冷静,却相较五域四海而言,终究不过一粒尘沙,便连修为都不曾入得圣道,又怎的会有魄力面对这等后果?
“罢了,本座不愿与你多说这些,你那儿子的骸骨,便自己带回去安葬了吧。”
廖玉寰摇头一叹,又闭上眼睛,面上满是黯然。
“若能赶得及云泽洲大典之前,让血天传人苏醒,本座自然派人通知你。那血天传人性情并非嗜杀,说不得还有退路,若你能够讨得他欢心,兴许便可免去灭顶之灾。能与你说的,也就如此,你得知道,咱们面对的威胁可是来自虎王,凭本座的修为,在虎王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而我台鉴这六百里海岛,也不过虎王一掌便得沉落,就此消失。本座也就只盼望不会殃及台鉴一国的许多生灵,然,若不能得到血天传人的原谅...你该知道怎么做。”
刘家主瞳孔猛地一缩。
他满面死灰,张了张嘴,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廖玉寰是怎样的意思,刘家主自然听得明白。
若血天传人不肯原谅,为了避免台鉴遭受殃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刘家牺牲。而后,兴许台鉴便可依靠血天传人的关系得到虎王庇护,变得更为昌盛,乃至让台鉴进入两族八家十六国的上层水平。但这一切,却与刘家再无任何关系。
“本座已经给你时间了。”
廖玉寰又道一声。
他言罢,转身便径直离去。
仍旧呆在原地的刘家主身子一颤,抬头时,却已经见不到廖玉寰的踪影。只他眼眶却越红,两行浊泪滑落,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向着廖玉寰离开的方向深深叩首。
“刘家,谢国主大恩!”
远处,一破烂的楼阁之中,廖浴兰身形立于顶层,凭栏而望,眸中也带着些许的不明。
廖玉寰将将来到此间。
“这便是驭人之术?”
她转头看向廖玉寰,仍旧有些不解。
“可我却怎的不能明白,这平日里冷静果决的刘家主如今怎的会如此不堪,又为何会对您如此感恩戴德?”
“他自然得感恩戴德。”
廖玉寰轻笑一声,望着背负骸骨,缓步离去的刘家主,面上满是轻蔑。
“平日里冷静果决,临危不乱,却并不代表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如此。刘家主虽是经历许多,却终究不曾面对过如虎王那等存在的威胁,而刘家也始终不曾面对过灭顶之灾。虎王何等名声,便连为父前两日都不能冷静,一旦想起可能面对虎王的怒火,都会觉得腿软,刘家主自然承受不住,已经乱了心神,便是彻底的落入了为父的鼓掌之中。”
他眯起眼睛,也似指导一般。
“乱了心神,没了主见,这种人是最容易掌控的。刘家临近灭顶之灾,压力甚大,唯一出路便是争取陆尘原谅才行。然陆尘性情究竟如何,你,也或为父,仍旧未能摸清,是否会原谅便无法肯定。如此压力之下,刘家仍旧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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