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声惊动了整座镇子,几百年来这口钟鼎从未响起,如今首次被人敲响,竟连钟鼎一同毁坏,族内子弟纷纷向此地赶来,丁宁很快被人认出。
守在秘门外的二人面沉似水,正要出手擒下丁宁交给族中发落,这时,秘门内走出一人,嘈杂声立刻消失,在场所有人皆是作揖一拜,唯独丁宁不为所动,冷冷的看向来人。
宗主丁晓峰年纪看起来只有四十左右,身着一身普通布衣,举止随和如春风,随意点了点头,在场众人这才起身。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丁宁,又扫了一眼毁坏的青铜钟鼎,平淡道:“这口钟鼎自从铸造完成后便没有响起过,没想到第一声钟鸣也是它此生最后一声,更没想到敲钟人竟非本族子弟。”
丁宁冷笑道:“这口钟鼎立在此处六百余年,尚未敲响一次,祖宗当年立意早已面目全非,照我说,如今毁了更好,规矩也该改改。”
众人一片哗然,大多对丁宁的言语颇为不屑,祖宗立下的规矩定然有他用意,该不该废除,怎么也轮不到一只丧家野犬说了算。
丁晓峰笑道:“破而后立,确实有些道理。可如今你已被逐出家门,并非我族子弟,有何资格接受考验?”
丁宁环视,扫过族内子弟脸庞,大笑道:“只因他们皆不如我,我敢鸣钟报不平,改一改族中规矩,他们不敢,我想去往山上那间古朴老宅中,看看山下是何风景,恐怕他们至死连想也不敢想。”
众人闻言大怒,哪怕当今圣上在此也不敢如此说话,你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废人,竟狂妄如斯?
丁晓峰冷眼旁观在场子弟是何反应,家族延续千年,在东煌无人出其右,无法撼动,可并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放眼东池洲东煌丁家只能算是小门小户,面对那些真正强大的家族,尚无自保之力。
这等隐秘只有族中地位颇高的人才有资格知晓,家族起于微末,沉淀千年才换来如今局面,近些年族中子弟看似人才辈出,可如同丁宁所说,渐渐少了几分锐意进取。
如此长久下去,家族发展定然会停滞不前,别说跻身东池洲真正豪族,恐怕连如今的地位也会不保。
丁晓峰对此心知肚明,也正在着手于此事,只不过废除修改祖宗留下的规矩,总会引来一些争议,尤其有些规矩早已根深蒂固,因此需要契机,否则很容适得其反。
钟鼎被毁只是小事,若非老祖宗亲自传话,他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族中自然有人会出手或擒或杀,否则作为一族宗主实在太没排面。
对于老祖宗让丁宁参加考验的决定,丁晓峰起初有些不解,如此来看,丁宁毁去钟鼎,直言在场子弟皆不如他,无疑正是一份契机。
众人齐齐看向宗主,武院子弟各个摩拳擦掌,只等宗主一声令下,哪怕只是面露一丝不喜,便要上前将丁宁当场打杀。
“此钟鼎立于此地六百余年,族内子弟惧怕后果,无人敢擅动,论胆魄你确实比他们强。”丁晓峰笑了笑,指着山上一处古朴宅院又道:“你想在那处看山下风景,恐怕连我也不敢想。”
“成全你便是。”
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没想到宗主不但没有降罪,反而还答应了他以外人的身份进行考验。
半个时辰后,丁宁出现在禁门外,眼前是一座笔直的台阶,所谓的禁门只不过是立在山腰处的一座牌坊而已。
然而前往山腰处的禁门,需踏上台阶经过九处平台,每座平台上立有两人,文左武右,择其一进行切磋,可用拳头说话,也可唇枪舌剑。
古朴宅院中的枯槁老人不知何时已来到檐下盘坐在地,眼中浑浊,见丁宁踏上台阶,微微闭上了双眼。
宗主丁晓峰站在山腰,负手而立,至始至终没有看丁宁一眼,而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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