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齿印。不过那显然会有损他形象,所以玄树和尚继续说道:“我骨头柴的很,给它吞也吞不下去。不过,它也不要吞我,我舌颤莲花,说的那狗儿俯首帖耳,都要舍家弃业跟我走了。我只好告诉它,你还有俗世牵绊,不好随我云游四方,那狗儿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韦娘子知道玄树师兄惯能说笑,但都非凭空捏造,只是鼻子挪成眼睛,耳朵放到额头,你只能囫囵看c囫囵听。他既这样说,那多半是真的被狗咬过的,又想他小小少年一路艰辛,不免替他揪心。转而又想时,方觉哪里不对,转头嗔道:“好你个臭和尚,你是骂我是狗儿么?谁要跟你舍家弃业?”
韦娘子本就玉颈修长,此时伸长了脖子威胁玄树,就如开启战斗姿态的大鹅。玄树和尚嗅到危险,手脚并用三下两下爬到旁边一株桃树上,口中并不停歇,继续说道:“姐姐误会,我跟你讲故事呢!”边说,边笑了起来。
韦娘子本想捉他下来,但自己云髻高耸,不便离那桃树太近,只叉腰站在远处,气的胸口起伏。
玄树和尚笑着说道:“我可不是编派韦姐姐,那金毛大狗如何能和姐姐比。”见韦娘子被气得笑起来,他继续说道:“姐姐就是太漂亮了,便是刚才生气时,柳眉倒竖c怒目圆睁,若是旁人该当和凶神恶煞一样了,可是在姐姐身上,我就想让这凶神恶煞多呆一会儿。如今笑起来,星眸璀璨c银牙如月,真如菩萨临凡光辉万物。”
韦娘子被他夸的一愣,仍旧道:“夸我也没用,快下来受死。”嘴上说没用,但更浓的笑意显然出卖了她。
玄树和尚见马屁奏效,便下了树来,仍旧与韦娘子并行,继续说道:“我看姐姐还有忧愁,说来让我给你指点迷津。”
这样一说,韦娘子复又来气道:“师傅都说了,你并未学过佛法,还要装来骗人。”
玄树自辩道:“我这是天生的本事,何须用学。你看我掐指一算,你便不说,我也知道你愁什么。”
“那你便说来听听。”韦娘子道。
这寺里常有香客来上香,一些平日不大说起的羞人的话,大家并不避讳在佛祖面前,或者说,在玄树和尚面前说起。听得多了,玄树便自然有了颖悟。
“从未听你说起过家国大事,”玄树边说边整理思路,“想来你不会关心这些,更不会为此忧愁,所以多半是自身之愁。你虽父母早逝,但叔父对你更是宠爱,也不虞有衣食之困。京兆韦氏门高族望,便是你夫婿谋反之罪都能护你周全,自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姐姐正值青春,到我这里参拜,就只会求姻缘啦!”
边说玄树又边察言观色,韦娘子听到青春时嘴角上扬,后边复又平静,并没被人说破心事的恍然,却是眉梢轻挑,一副不过尔尔的讥诮。
玄树知道自己所言不远,只是并未全中,便又继续道:“姐姐才貌既高,门第且贵,自然不是恨嫁的了。”
见韦娘子并不反对,玄树便继续说了下去,只是所言已颇为逾越:“于前夫故去,姐姐倒是恐惧多过思念,恐怕彼时也算不上夫妻恩爱。想来,这世上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夫婿多半不合你意。”
讲到此节,玄树忽觉豁然开朗,继续说道:“是了,姐姐之所以恐惧,倒非是他谋逆被杀,多半是自己惯常与他不睦,于他被杀或许潜心里反觉开心。如此起了自责之意,才会有恐惧。要我说这大可不必,便他没谋逆被诛,你也可以休了他的,但凭心意,何必挂碍许多。”
韦娘子却答到:“谋逆的是他父亲,他也是无辜牵连。说起来他人才风流,可比你好多了,只是我也说不上来为何不喜欢。”
“这便是了,”玄树道,“亲敬爱慕全凭己心,只凡夫俗子愚妄要强,以为是可以强迫的了的。姐姐如今还有忧愁,自然是担心不能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