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连琋望着镜子里的他,不由得嘴角一笑。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多的人。
他不喜欢与别人说话,别人见他不说话,久而久之也就不理他了。
可是君悦不一样,他不管他说不说,他就只顾自己说,喜欢自言自语。
他从小生活在皇宫,除了宫里的人,其他的他大多不认识,也没有朋友。君悦就像一只活泼的兔子一样,闯进了他平淡无奇的生命中。
一开始,他也不喜欢说话,还要每日遭受母后的白眼,却选择默默忍受。
后来他知道了,君悦不是默默忍受,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而已。
那晚灯会,君悦把母亲骂了一顿,让他知道了他与别人是不同的,他绝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君悦内心有骄傲,有志气,有勇气胆识,桀骜得像一头驯不服的猛虎。
后来发生的桩桩事情,都证明了这一点。
同时,他内心也活泼乐观,就算处境再糟也会带着微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质子的落魄,反而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哦,对了,他还半夜里跑到御膳房去,给他做蛋羹,送他肥皂礼物。
前几天,他又不顾生死,拼命拉着他不让他掉下悬崖。
便是现在,他也没必要在这里陪着他养病。他大可以远走高飞,他有那个本事。
可是,他并没有走。
两个人,分属不同的地域,本应是讨厌彼此,谁看谁不顺眼的。 可现在,他们相处得异常融洽,惺惺相惜,患难与共。
他们,算是朋友了吧!
“你年纪比我大,照顾我不是应该的吗?”
“嘿,你个小兔崽子。”君悦气得拍了一掌他的后脑勺。
道:“是我救了你的小命,你倒给我摆起谱来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你理所当然的。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连琋转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不懂。
君悦无奈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擦头发。“意思就是说因果循环,今日你从别人处得来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做出相应的偿还。就是你不想还,别人也会回来讨。
直白的来说,就好像我今天给你擦头发,有一天你也得给我擦头发一样,这才公平。”
连琋对着镜子里的君悦,天真的说:“可是,我不会擦头发啊!”
“……”君悦气得吹胡子瞪眼。嗯,当然只有眼睛没有胡子。
尼玛,这明显就是在耍赖嘛!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我面前装的天真和纯洁,都是假的。”她甩了手里的布巾,扔在他头上,像套袜子一样盖住了他整个头。“自己擦。”
小屁孩,明显就是在跟她装傻。皇家的子弟,脑子有这么愚钝吗?
答案是不,可,能。
连琋抬手,扯下了遮住眼睛的布巾,抬头看着已起身走远的人。他已经解了自己头上的包头,青丝散落两肩,烛光下,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温婉之感。
温婉?
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合适吗?
君悦转过身来,见他正看着自己,没好气的吼:“看我干什么?擦头发啊!”
连琋歪头,浅浅笑说:“宫里的人都说将姜离二公子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当真是名不虚传。不仅俊,而且美。”
烛光下,映出她娇柔的五官,如潭的双眸,吹弹可破的肌肤。满头青丝如瀑,嘴角带着浅浅的弯月。兑去了白日里的城府满腹,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女子的韵味。
她像一株腊梅,不仅英姿飒爽,毅力超群,且娇艳秀美。
连琋暗想: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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