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随笔十二 指间沙之成长(第1/1页)  随心的散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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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说里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某主痛失爱人,第二天早上照镜子发现一夜白头,面如死灰,形如枯槁。我今天早上仔细照照镜子,白头发倒是没有,改变却是不争的事实。

    翻看我小学以来的照片,心中难免感触。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现在,把四张形象罗列出来,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悲哀的事实:我越长越胖,越长越丑了。

    小学时唇色鲜红欲滴,面有红晕,初中时因伙食原因,看起来下巴有点尖,仍然面白无暇,高三时就开始毁了,上唇长出小胡子,脸型变方,就是典型的高三男生应该有的样子。而现在再看看自己,毛孔粗了不少,面色蜡黄,鼻翼两侧还有脱皮,整个一丝面孔。

    在我以前的印象里,我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不做发型,不搞保养品,五官似乎一直这样,现在仔细一看,却猛然惊觉真的已经改变很多了。面孔每天都在细微地变化,每天照镜子当然感觉不到,而某一天终于发现自己的改变后,忽然就认不出自己了。看着镜子中这张脸,我真的很难想象这就是我。

    与外貌类似的还有心境,那时候以为自己懂得很多,其实心如白纸,所以才能贴近自然吧。现在以为自己懂得很少,与以往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被世俗同化了,心里面多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不知何时起再也听不到鸟鸣,不知何时起,再也看不到日出。

    这看眼神就能看出来,小时候能一望到底,到了初中则目露“凶光”,高中内敛,现在平缓。身体的成长是极细微的,根本察觉不出来,而心境的成长很多时候是一瞬间的事。我至今记得小学第一次自己写东西,初中拿的第一张奖状,高二在街头听到小时候的一曲童谣,大一第一次一个人外出回家。

    而两者相同的是一旦有所变化,几乎就回不去了。它就像是爬一座高山,有小台阶,也有大山头,历经努力和机缘翻过去了,那来时的路就悄然消散,若干年后,你在记忆中拼命寻找,可能也只有一些零散碎片了。

    我前几天很愤怒的说了一句话:我这二十年好学生都活在狗身上了。大概是想我努力学习,不犯错误,到头来混到一个三流大学生,没有特长,没有拿的出手的爱好,甚至没有梦想,那这好学生当的有什么用呢。

    愤怒之后又是悲哀,毕竟这条路已经走过了,看向身后那一片空白,真的哭都哭不出来。造成这种情况的自然有多方面因素,这不是某个人某一方的责任。而且也不能结果论啊,看到现在境遇不好,就埋怨走的路错误,那或许换条路根本就走不到现在呢?

    还是把那句话收起来吧,偶尔想想就好,狗有什么错呢,对吧。人总说要向前看,道理都懂,话都讲烂了,而当这情况真的降落在自己身上时,又有多少人能走出来呢。

    我毕竟还是算幸运的吧,在迷雾中浑浑噩噩了十几年,现在隐约看到了另一条路,那就调转方向,收拾心情,往新的目标进发吧,谁不想搏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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