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已经顺利完成第三道菜,田螺伴蚕豆,这是一道凉菜,黄澄澄的田螺肉伴着翠绿的新鲜蚕豆,看起来是那么清爽怡人。
大家吞咽了口水,看向商海花,却发现商海花脸色铁青,直勾勾地瞪着许戈,手里还拿着一支大虾。
商大先生最先发现问题,沉声喝问,“海花,怎么了?”
商海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丝献血从鼻中流淌出来,手指颤抖着指着许戈,大家不由也看向一旁站着的许戈,许戈则静静地凝视着商海花。
一声痛哼传来,嗖地一声,温乾的长刀如同毒蛇吐舌,吃穿了商三山的右腿,收回来的长刀带起一片血花,商三山摇摇欲坠,似乎败局已定。
商海花明显中毒,商三山已露败相,而温乾却神定气闲,场上形势危急,商大先生眼中精光一闪,陡然喝了一声,“食!”。二楼的赵伯脸色一变,手中一紧,茶盏化为齑粉。
正当大家疑惑之时,只见商海花和商三山猛然一滞,对视了一眼,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吞了下去。
温乾站在曼陀罗面前,略微喘息一阵,气血上涌,五内如焚,断肠草和鹤顶红的毒性如凶猛洪水袭来,他感觉体内已经燃烧起来,手中的长刀重于千钧。他一口喝尽老醋,醋汁还没有咽下去,却如同喷泉,从喉咙直接喷射出去,里面夹带着暗红的血丝。他凛然抓过妖艳的曼陀罗,塞进了口中,猛一顿足,戏台厚重的木板怦然垮塌下去。他却高高跃起,长刀扫向商三山。
场面如此惨烈,令人侧目,却见商海花脸上金光闪现,连漆黑的瞳孔都呈现金黄色,直接把第三道菜倒入口中,汤汁洒满衣衫,头发披散下来,眼角也渗出黑血来,凄厉无比。但她却嘿嘿一笑,对许戈说道,“行,算你狠,你居然会扮猪吃老虎,今天算我商海花栽在你手里,报个名号,不知道是那家用毒高手出山?”
许戈仍然紧盯着温乾的战局,不予理睬。
商三山同样脸上金光闪现,长啸一声,身形陡然加快,直冲温乾而来,两把圆月弯刀呼啸着从两边扫来。温乾的长刀从商三山胸前直刺而入,商三山却丝毫不顾,锋利的弯刀切向温乾的脖项。
一道耀眼的亮光闪过,商三山的头颅横飞了出去,温乾抽身而退,一把更纤细的短刀插回刀鞘,温乾腰间的短刀终于出鞘,这才是温乾的杀招。
望海楼楼血腥弥漫,一片死寂,温乾稳稳地站在坍塌的戏台上,看着孙望海,“此局,应该谁赢?”
“和局”,商大先生抢先说道。
“我已经吃完三味毒药,未倒”,温乾将长刀归鞘,许戈站到了他的身后。
“海花也吃完了这位厨师的三道菜,也未到”,此时的商海花七窍流血,身体痉挛不止,但却僵直地伫立台上。
“那商三山呢?”,温乾问道,却发现大家的眼神诡异,回头看去,也惊愕不已,商三山无头的身体并没有倒下,也直挺挺地站在台上,任由鲜血汩汩流下,阴森恐怖。
孙望海一字一句,“赌约第二场,和局!”
“有趣,能玩出这么狠的花样,爹,下一场赌约,我加赌如何?怎么也要给金衣门扳回一局吧?”,乳名虾球的少门主,也被场上的赌约吸引过来,转头询问着金衣门门主。
“随你玩,去,传话”,赵伯对下面的血腥场面司空见惯,毫不动容,只是对空无一人的角落吩咐着。
孙一味牙关打战,指着许戈说道,“你下毒在菜里,还说是厨师?”
白小天嗤之以鼻,“亏你还是厨神,食材相克,懂吗?”
白小天指着商海花对孙一味说道,“第一道菜,螃蟹烧柿子,柿子富含单宁酸,螃蟹富含蛋白质,两者相混,在胃中马上形成胃柿石,腹中坚硬如铁,胜过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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