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赵立国以来,历朝赵王都秉承祖训,宽仁待民,没有限制过任何宗教,只要不危及国体。但是道教一家独大的局面早成定局,毕竟道教不仅在中土大陆历史久远,深入人心,甚至连历朝历代的赵王都信奉道家。因此,道教隐然就是国教,龙虎山掌门已经成为大赵国师。
京城里有很多道观,寺庙相对少很多,白马寺是洛水城里最大的寺庙,虎跑寺却是洛水城里最古老的寺庙。很多年前,虎跑寺的老住持无秽法师圆寂之后,香火更加清淡。虎跑寺只有十几个和尚,今天都很诧异,主殿来了不少客人。
那天和卡尔斗法的白衣和尚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黑水居士站在他的身后,沉思不语。地藏王高大的塑像俯视着大殿,在白衣和尚右首边坐的正是财堂堂主徐白,神情悠闲,身后只站着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怀抱一把长剑,闭目养神。
在他们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病愈后金字招牌吴树根,身后站着一个胡须杂乱的中年汉子,气度不凡。在他旁边赫然正是温家镇新一代领军人物温婉婷,雷公电母分立身后。
徐白抬眼看了低首诵经的白衣和尚一眼,心中不满,如果不是徐大管家一再叮咛,在金衣门财大气粗的财堂堂主怎会屈尊降贵来此?徐白不是江湖中人,实在不能理解面前这个臭和尚有何能耐。
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白衣和尚停下了低沉的诵经,缓缓睁开了细长的双眼,随着他睁开眼睛,徐白身后的年轻人也睁开了双眼,一丝警惕闪过。
黑水居士对在场众人略一拱手,朗声说道,“各位贵客,莅临虎跑寺,蔽寺上下深感荣幸。我先做个介绍,这位大师法号悟真,继无秽禅师之后主持虎跑寺。我想他另外的身份大家更感兴趣,悟真法师来自西域白马寺,他是白马圣僧的大弟子”
悟真抬头迎向温婉婷的眼光,微微笑着说,“温师妹,一别数年,一向可好?令尊可好?请转达我师傅给令尊的问候!”
一直温婉坐在那里的温婉婷微微施礼,也微笑着说,“悟真师兄,好久不见!我爹很好,总说有机会想去白马寺看望令师呢”
悟真环视了众人一眼,微笑说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本佛门中人,不在五行之中,奈何不忍见到刀兵之灾,这才添为居中调停。也请短刀会和金衣门能够体谅。”
徐白嗤笑一声,“好了,别兜圈子了。九门提督府的人马已经在候命了,我们财堂好心派人协商,却被他们杀了!这就是宣战喽?短刀会同时向金衣门和朝廷宣战,那就是造反喽?”
吴树根刚要开口说话,温婉婷已经笑着插了进来,“徐当家言重了,都是江湖中人,难免动刀动枪。我相信短刀会的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徐白说道,“温姑娘,这是我们金衣门和短刀会之间的事情,难道温家镇要插手吗?”
“徐当家,您知道,我们温家镇还有南方的朋友们,都是做药材生意的,而药材大多通过老夔他们船行北上运输的。船行有事情,自然影响我们南方药商在洛京的生意呀!这我们就不能不管了”,温婉婷仍然婉约闲适地坐在那里,款款道来。
徐白直视着温婉婷,“温姑娘,你们的货可以在苏州上岸,我可以给你介绍驼帮的驼队,他们可以帮你们通过他们的驼队运到洛京,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听到这里,吴树根眼中怒火中烧,喝道,“姓徐的!你们不仅要搞垮我们船行的生意,还要染指车行的生意!你们金衣门真是不要脸,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不惜和北方大陆的驼帮合作,出卖中土大陆的利益!”,吴树根正是雷朋派遣来谈判的代表,虽然站在他身后的汉子才是八大作坊的总掌舵。
此人名叫流破山,短刀会内的银字招牌。在短刀会里,五行的人数最多,车船店脚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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