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社会最底层的穷苦劳力。而八大作坊人数相对少些,却是短刀会的主要武装力量,尤其是金银铜铁锡五大作坊,至于木瓦泥三大作坊更加隐秘。
金针银刀铜锤铁枪锡甲人,其中只有银字招牌师承了短刀会总盟主雷朋的短刀。车船店脚衙人员庞杂,雷朋出身脚行,平常也在脚行做事,脚行有支队伍师承了他的腿法。
雷朋是个武林传奇,没有知道他的师承,他没有开宗立派,也没有正式收徒授艺。但是受过他指点武功的短刀会帮众有不少,其中有几个甚至在中土武林名声显赫,流破山就是其中一个。
悟真法师伸手虚按了按,“各位施主,今天请大家来到虎跑寺来,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商量商量,今天邀请岭南会馆的温姑娘来,更是希望能够解决问题。请大家不要急躁,听听温姑娘说说。”
悟真法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绵长,语调当中彷佛有股淡淡的节奏,令大家的情绪略微平缓。
“感谢徐当家的提议,不过,我们和短刀会合作已久,互相信得过。我们岭南会馆找船行商议过了,船行入京的费用由我们岭南会馆垫付!”,温婉婷语调轻柔,却口绽惊雷,掷地有声。
徐白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收了起来,一脸煞气看着一身紫衣的温婉婷,“温姑娘,岭南会馆前段时间已经和气堂有些不愉快,现在又和我们财堂对上了。我想请问,这是温家镇家主的意思吗?温家镇要入江湖了吗?”
温婉婷抬眼看着高大肃穆的地藏菩萨,“徐当家,我觉得您最好先回去和金衣门总门主禀报一下为好。我们岭南人都是求财而已,金衣门和短刀会之间的事情,我们并无兴趣,可这样下去会直接影响我们的生意,这就不好了。我温家镇家主的意思,就是不要影响到我们岭南药商的生意。”
“另外,我们都知道今年立冬那天,武学会馆会召开飞天榜评选大会,胡宫满的恩怨放在那时再解决吧,如何?徐当家,据我所知,船行也折了十八条汉子,而且是胡宫满先出手的”,温婉婷接着说,望向一旁的黑水居士,黑水默默点了点头。
“善哉善哉,温姑娘真是大善之人!望徐当家考虑考虑”,悟真点头称许。
徐白身后的年轻人忽然站了出来,“想在江湖上管事,需要有管事的资格。岭南会馆在洛水城成立多年,从不插手江湖事,我们也都很尊重温乾先生。既然温姑娘要管事,没办法,我想请教两招,也好让我们徐当家回去有个交待”
流破山看着年轻人,说道,“山童,如果你要比划,我可以陪你”。
温婉婷婉拒了流破山的援手,她身后的雷公已经站了出来,这个又矮又瘦的老者,嘶哑着嗓子,“温家镇雷公请教”,站到主殿空地上,两手空空。
铮的一声,一条银龙直袭雷公面庞,山童怀中长剑跳出了剑鞘,年轻人下手毫不留情。雷公右脚踏出一步,矮小佝偻的身体猛地散发出光芒,银龙长剑擦着他的身体冲入半空。雷公右手高举成拳,左手成掌,右拳擂在左掌心,地藏菩萨大殿一声炸雷响起,山童的长剑片片碎裂。
山童闪身后退,登登几步,脸色已经惨白。雷公没有乘胜追击,挺起的身形再次佝偻下来,悄声退回温婉婷身后。
温婉婷微笑一下,再没有看向山童一眼,“我可以马上给徐当家银票,以示诚意”
徐白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对悟真拱了拱手,面对吴树根和温婉婷,“银票我那里多得很,你自己留着吧。至于温家镇的武功自然称霸南武林,但是也不要忘记了,我们北武林还有个燕家庄。我奉劝短刀会和岭南会馆接受我们金衣门的建议。船行和车行让出洛水城的所有货物运输生意,岭南会馆把所有的药材运输生意交给驼帮。否则,哼!”
悟真低叹一声,居中调停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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