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僧见觉难已亡,心若死灰,双袖一顿,竟被这卢励剑气又扫中胸口。
顿时老僧胸口十肋并断,伤口触之肺腑,一个踉跄摔坐在石栏边,只见那两只石栏柱子应声而碎,哗啦啦的一地碎石屑,老僧闷口吐出一口鲜血,洒在这陈旧的僧袍上。
老僧满眼的悲怒,此时,也只能双眼怔怔的望着觉难一声微弱的呼喊:
“师兄”
事到如今,王稽早已没了心思去顾及先辈恩怨,晓是如此,该是先探听兵书下落为重,不曾想这觉难竟是如此决绝,这兵书下落怕是鲜有人知。
卢励又待御剑逼近,此时王稽喊道:“且慢”
卢励不解道:“此人不除,怕是后患无穷,何不就”
“百年恩怨,庄埠深已故,这中州地界怕是再无第二个庄家,既如此,岂可徒添亡魂。”
卢励尚未说完又被王稽打断,虽有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卢励自知虽是自己有慧根,但若不是十年前王稽送他去陀罗山修道,哪有他今日成就。于是闭口不言。
王稽听闻这老僧称觉难为师兄,双目一亮,这老僧既是觉难师兄,或可探听一二,遂又向老僧道:“今日之事,并非我本意,我单想拿回我王家遗物兵书“九略”,往昔恩怨,如觉难大师所说,已是过眼云烟,没承想觉难大师竟是如此性情刚烈之人。”
王稽一番话,把自己推脱的干净,又想得知兵书下落,只说觉难身死与我无关。
元景哭累了,痴痴的望着眼前剧变,心里一片空荡,只跪在觉难身前,偏头看向老僧,又回头望着觉难,两只手无助的横在身前。用仅有自己能听见的话语说道:
“师傅,原来你叫庄埠深,师傅,今日,我终于明白何为正果,师傅,你羽化为了仙佛,有待一日我去追寻你,你莫要忘记元景。”
王稽见老僧并未答话,就向老僧走将过去,只刚迈开步子,但见那跪在觉难旁的小和尚颤巍道:“那兵书我似见过。”
这小和尚便是元景,元景看这王稽走向老僧,又怕这王稽对老僧不利便随口说到。
王稽定眼瞧向元景,但见这元景不过十来岁遂道:“你这小和尚莫要胡说,你既是见到过,你可能描绘其模样。”
王稽虽是如此说,但他也并未曾得见。
元景一时语塞,又见王稽眼神尖锐,不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五岁来此,一直协助打理藏经阁,我说见过就是见过,只是忘记隔在哪个共案里。”
王稽见元景如此说,虽不信,但也急命人去藏经阁找寻。
王稽道:“小和尚,你要坑骗于我,我就把你剁成肉饼,放在这荒山喂野狼”
元景但见周遭师兄弟死相惨烈,又见觉难身亡,思之双亲皆也已故去,王稽又出言恐吓,一时泪水又忍不住嵌满眼眶,放声大哭。
声音悲切之意,犹如大道佛音,直摄人心。
老僧听闻心有不忍叹道:“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果,一世为人,一生为瞋,南无阿弥陀佛。”
老僧眼见今日这众僧人将无一幸免,就挣扎着身子盘坐起来,双手合十,开始诵度人经。且伴着元景哭声,若那大户人家出丧,场面凄惨之极。
“臭和尚,再哭莫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那瘦弱文士听闻又是诵经,又是哭丧,心中烦闷故大喝道。
没承想,元景听闻呵斥,哭的更大声了。
那瘦弱文士看了一眼王稽,又看一眼元景,见王稽面无表情,也只好作罢。
且说这卢励,今日与这老僧斗法也是性格使然,如今见这等局面,也甚为叹息,也只恭谨的站在王稽身旁,并无言语。
王稽眼见去藏经阁之人并未归来,又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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