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想请康启礼吃饭,却被婉言谢绝,在康启礼转身离开的一刹那,茶壶被他的衣角一碰,瞬时飞出了茶几,“砰”地摔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再次打破了平静的气氛,兄弟三人都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而康启礼却无动于衷。
“哎呀,碎了!”康启礼随便说了一声,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哦,没事,我收拾一下就行。”程木仍然客气地笑脸相迎,而康启礼也回应了一个意犹未尽的微笑。
见康启礼如此放肆,陆炎自然要为兄弟打抱不平,但程木眼疾手快,在陆炎正准备动粗的时候从后面一把将他拉住,拽到自己身后,这样一来,陆炎也不好再管闲事。见到陆炎不再多事,程木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找康启礼搭话,俩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屋外走去。
送走康启礼之后,程木回到小黑屋,他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里顿时迸发出一股燃烧的怒火。吕乐蹲下身去拾起一块碎片,生气地说:“这人也太没素质了!连个道歉都没有!”
“你没看出来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陆炎看了看吕乐,又看了看程木,抱歉地说,“都是因我而起,我会买一个壶给你补上!”
“不用了!”程木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嘀咕道,“这笔账,我会给他记上!”
“你没看到他刚刚那个嘚瑟样吗?他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他压根儿就是看不起我们!你记上了又能怎么样呢?!”陆炎依然愤愤不平,吕乐也跟着附和说:“就是!狗眼看人低!”
程木没有理会陆炎和吕乐的抱怨,而是冷静地分析道:“知道为什么吗?试想一下,如果这件茶具是放在一栋别墅里,如果他今天是在别墅里摔坏了这个东西,你觉得他还会这么若无其事吗?不会!他会很紧张!他会不停地道歉!”
听着程木的论述,陆炎和吕乐都再说话,而是沉默着。
“只可惜”程木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叹了口气说,“这么高档的茶具,放在这么破的小黑屋里,又有什么价值呢?茶具再精美,但他的主人没钱没势,别人还是不会尊重你,只会欺负你,而且你受了欺负,还得扛着笑脸迎合对方!”
听到这里,吕乐哀怨了一声,陆炎则紧紧地捏着僵硬的拳头。
“就这样吧。”程木提起精神,扭了扭脑袋,然后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进了簸箕。陆炎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你真的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笔账我会一直记着!这事暂时到此为止,我们还是先把自己经营好吧,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去左右别人!”
短暂的风波之后,仨人的生活继续照常进行着,程木一边接着业务,一边参与着艺术圈的一些展览活动,在程木的带动下,陆炎和吕乐也多了一些参展的机会,俩人的朋友圈也逐渐扩大。在对待参展的态度问题上,仨人的差异开始明显起来,程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国画圈里,陆炎因为创作风格问题,无法融入国画圈,所以参与的活动基本以综合性展览为主,虽然圈子开始有些不同,但俩人有着一个共同的态度,那就是宁缺毋滥,吕乐则不一样,对于参展,他从来不挑,也没有原则和底线,再差的展览,只要有机会参加,他都不会放过,所以在参展的态度问题上,吕乐是完全没有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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