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监墙之下,尸横遍野,堆积如山。尽管它们的心里很是不甘,可在残酷的与人类的较量中,屡屡处于下分,也慢慢地接受了现实。迫于它们的无奈选择,再不敢越雷池半步,围着漠北监狱向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向后迁徙了二十公里。武敏智老师之所以遇到狼,并被它们包围,是他已跑出了监狱的势力范围,向东进入了狼的阵地。才发生了那么惊险,但结果并没有那么残酷的一幕。
和人类一样,狼们对于祖先曾经有过的痛苦也是容易健忘的。再加上没有文字的记载传承,只能通过相互之间以“嗷,嗷,嗷”的方式传授的缘故,那些先人们为之付出惨痛的生命代价的战斗场面,已经经历十几代的相传,在今年出生的小狼崽身上,连个模糊的概念都没有了,大脑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它们认为自己就是现在领地的主人,吃饱喝足之后,几家的十来个小伙伴相互追逐着在广袤的沙漠地上尽情地奔跑c戏闹c打滚。饿了在狼窝里吃些大狼们捕获存留的兔子c狐狸们的剩肉,渴了在绿洲丛里的溪水边美美得喝上一肚子,过着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的生活。有时也帮着大狼们驱逐偶尔从焉支山流窜出来的一两只雪豹;有时也单独地逮住一两只兔子;或者踏死一两只小老鼠,在兴趣的培养中锻炼着它们天然的生存野性;有时谁家的老狼去世,也会聚在一起嗷嗷嗷地哭上一阵子,然后在大狼们的指挥下,用嘴叼着死去的狼的耳朵c爪子c脊背,拖到一个指定的地点,小狼崽们奋力地用小爪子刨开一个大坑,埋好后再把刨出来的沙子填进去。在相互的帮助中,也在联想着自己的未来,接受了一番传统的关于生和死的教育,慢慢地长大变老死去。
漠北监狱的夜晚静得有点出奇。一股微弱的风漫过荒原,轻轻地撞击在围墙高处的铁丝网上,弹奏出单调的嘶啦声,只不过这个声音是经常性的,慢慢地融入到这个夜晚的静中,变成了静的另一种形态存在了这里。高悬在天上的月亮,它除了把无私的光全部的覆盖在监狱上空之外,对于静不会形成一点的干扰破坏,倒是这静的一个点缀和衬托。
时令尽管过了立夏,可漠北地区的晚上还是阵阵寒气袭人。坐在沙狱长办公室兼卧室的房间里,两位身负监狱重任的莫书记和沙狱长围着火炉,喝着当地人传统的罐罐茶,认真地交流着武敏智今天发言后整个监狱人员的反响,讨论下一步如何防止类似的事件发生的一些具体措施。
“武敏智的发言结束后,台下的纷纷议论声中,不免透露出他们对狼的恐惧。”
“他们害怕,你我就不怕狼了。”莫书记接过沙狱长的话茬,反问了一句。
“这个武敏智,想凭他的年轻气盛,跑出这漫无边际的荒漠戈壁,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小沙,从这件事上,你有没有受到一点启发。”莫书记问沙狱长。
“这个我倒还没想过,你说说,说不定对我们下一步的管理工作有帮助。”沙狱长有些好奇地问。
“我们不得不佩服上面把这座监狱选在这个地方的高明之处,真是具有宏大的战略眼光。”莫书记就是不往正题上说。
有些着急地沙狱长耐不住性子,一再追问,“你老别卖关子了,还是快点说说重点吧。”
“你想,今天的这个事,最起码能说明两点:一是监区里有我们把守;二是监狱外面有狼们把守。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双重保险。我想,从此以后,这样的事将会少之又少。但从另一角度看,武敏智真是以身试狼,给犯人们上了一堂现实版的吓唬课,给我们上了一堂改变管理方式的教育课。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虽然我们俩受了处分,但这个事同时也敲响了每个犯人心中的警钟。我相信,下一个真地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那只有葬身狼口的唯一选择了。这个事,要经常讲,反复讲,天天讲,彻底地断了他们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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