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的功夫舒则就已经挑选了二十名精锐,加入了队伍中来。至于马匹,他们就显得有些寒酸,整个校场里面合计才凑出了八匹掉膘的马来。
见人马到齐,哈术赤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江大人到底是有何事差遣,还请江大人速速说明,我老哈办事绝对没有半点含糊。”
江一苇满意地微微一笑,轻轻颔首道:“不急,到了该去的地方之后,你们自然会知晓。”
“江大人可你刚刚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军情紧急吗?怎么这会儿就不急了呢?”哈术赤急切地问道。
江一苇轻捻胡须道:“哈哈老夫所为,自有老夫用处,哈大人之后自会明白。”
待哈术赤一头雾水,打算就在这里问清楚时,不料江一苇衣袖轻扬,已经扬声下令出发,哈术赤只好不再说什么,继续一头雾水的跟着队伍出发。
风雪依旧,天地纷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初来乍到的哈术赤在黑夜中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走到一个山坳之中,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哈术赤的凑上江一苇地马车问道:“江大人这已经出城这么远了,你深夜拉我们大伙出城,到底是所为何事啊!你老也别只顾得这样走路,先给我们交个底,也好让我们大伙心里有个数。”
马车里的江一苇微微一冷笑,甚至连车帘都没揭开,在车内冷冷地道:“带你们去投建奴。”
哈术赤嘿嘿一笑道:“江大人,你就别开玩笑了,这种大罪我和你可都不敢当啊?”
“既然不敢当,那就别多问,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江一苇继续坐在车内,冷冷冰冰地说道。
哈术赤自讨没趣,对着江一苇的马车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嘿嘿一笑,就打马走人了,没走几步远,口中就悄悄的骂娘起来。
大概又行了半个时辰,天地雨雪纷纷,四周苍茫一片,哈术赤眺眼望了四周,只觉得自己满眼一黑,自己也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来了。
一阵冷风袭来,哈术赤冻得打了一个寒颤,在风中他清晰的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到了海边了?到底来这里干嘛?莫非真是要带着自己投建奴?”
哈术赤一头雾水,心里直打鼓,不自觉的将腰中的刀柄握了握,旋即又松开。
“到了?”
空旷的雪地上,突兀的传来了江一苇冷冷的声音,沉默的队伍也自觉地停了下来。
听到了笑声哈术赤心中咯吱一响,连忙向四周张望,但是纷飞的大雪和白茫茫地雪地上并没有见到江一苇的人影。
哈术赤连忙打马跑到了江一苇的车前,到冷冷车前,他才发现舒则舒典两兄弟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跟前,而江一苇正在慢悠悠地从车中出来。
哈术赤赶紧大大咧咧地按鞍下马,对着江一苇行了一个军礼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江大人,现在你可以说了,我们到底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吧!”
江一苇此时已经出了马车,连看都没有看哈术赤一眼,只不过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稍等。
哈术赤只得憋着一身的好奇,矗立在一旁。江一苇则由仆人搀扶着,向着不远的一个高岗缓缓而去,江一苇身体本来就很不好,如此雪夜折腾了一晚,对于他来说也是很吃不消,单薄的身体在风中就像一个风筝一样,若不是仆人搀扶的上心,估计他都会随风飘上天了。
上了高岗,江一苇静静的眺望了四周一眼,黑夜如漆,风雪茫茫,其实他也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须臾他将目光投向了大海的方向,深呼吸了一口大海的气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聆听海浪的声音,又像是一个智者若有所思。
“江大人?江大人?”
哈术赤终于忍不住了,隔着老远畏畏缩缩地轻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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