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戴镣铐的温霆雲,满脸污秽,一片呆滞,唯有一双眼睛还有些许灵动,不停在人丛中焦急地搜寻着。
“别看了!不会再有人来。”前来送行的族叔黯然道。
他是温宗寒的次子,虽然辈份上是温霆雲的族叔,却比温霆雲大不了几岁,平素与温霆雲最为要好。
“我娘呢?她怎么没来?还有婉儿呢?”温霆雲急切地问。
却见族叔黯然垂下头:“你娘因你的事一病不起,三日前已含恨去世。我父亲受此打击,也是命在旦夕,恐怕也至于宋姑娘,你还是不要问了。”
“娘!”温霆雲低低呼唤了一声,眼里却再流不出半点泪水,木然半晌,他突然又问,“告诉我!婉儿为什么没有来?”
族叔迟疑了一下,恨恨道:“她已经嫁给上官雄英做妾,永远不会再来了!”
温霆雲如受霹雳,浑身一颤,心中的怀疑终于变成了可怕的现实。
他愤然抬起头,想质问苍天,难道她真的被上官雄英家世和外表诱惑,与他合伙来骗自己?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既魂牵梦绕,又爱恨难分。
温霆雲艰难地从项上取下那枚说服他招供的雨花石,温霆雲突然冲出人群,跌跌撞撞奔向远处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子,他想质问对方:为什么连最信任的亲人,也要狠心骗他?
“犯人逃跑了!”有人嚷了起来。
几个差役立刻追了过去,手起棒落,将他打倒在地。
温霆雲匍匐着向前爬去,手里高举着那枚带有“心”字的雨花石,声音嘶哑地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一条哨棒,重重击在温霆雲手腕上,将那枚雨花石击得飞了出去,几个差役不由分说,一阵乱棒,打得温霆雲满地乱滚。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别打了!你们这样会打死他的!”
几个差役循声望去,就见一拨镖队正沿大路而来,镖旗上写着个大大的“徐”字。
镖旗下,一名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女英姿飒爽,正纵马疾驰而来。
少女年纪虽小,却有一种天生的豪迈,虽风尘仆仆,却掩不住她那种只存在于江湖的本色之美。
方才那声呵斥,显然只能出自她这种不知礼教为何物、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少女之口。
“谁他马在多嘴?”一个差役骂道。
话音刚落,就见少女“唰”地一鞭抽过来,厉声叫道:“嘴里放干净点!”
那差役本能地把头一偏,虽躲过了脸,但那一鞭依旧结结实实抽在肩上,不由一声痛呼,提起哨棒就要还手。
那少女立刻抬腿,翻身下马,倒提马鞭,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灵芝住手!”
一名满面沧桑的中年汉子从镖队中,分开人从走了出来,对少女低喝一声,接着,转向几个差役拱手陪笑道:“几位官爷,千万别跟小女一般见识。”
“我当是谁呢,”领头的差役笑着还礼,“原来是徐镖头。你这闺女可得好好管教,几年不见突然就长大了,没想到也越发蛮横任性了。”
“可不是!”那中年汉子叹了口气,“都怪她娘去得早,我又忙于走镖,哪有时间管教她?只好任她跟街头那些男孩子混在一起,结果就养成了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臭脾气,三天两头给我闯祸。这不,我只好将她带出来走镖了。”说着转向那少女,“还不把鞭子收起来,给几位叔叔赔礼。”
“爹啊!是他们嘴里先不干不净嘛。”少女噘起嘴,满脸的不乐意。
“算了算了!好歹我看着她长大,还不知道她的脾气?”那差役笑着摆摆手,回头令属下收起哨棒,然后对中年汉子拱手一拜,“徐镖头走好,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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