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霆雲对拜他为师已不抱任何希望,只留心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思着逃出去的办法。
矿洞经常塌顶,将劳作的囚犯长埋在地下,眼看同伴顷刻间就毙命,温霆雲再忍受不了令人绝望的劳役。
在一次劳作的间隙,他利用狱卒的疏忽逃出矿区,不顾死活奔向茫茫大漠。
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他宁愿在大漠中渴死饿死,也不愿像牛马那样累死。
第二天黄昏,精疲力竭的温霆雲被猎狗追上,狱卒们将他拖在马后带了回去,并将他锁进一间孤零零的牢房。
牢房矗立在半山坡上,从碗口大的窗口可以看到山下的工棚,甚至可以听到苦役们开饭的锣声。
温霆雲到了这种地步,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当他的眼睛适应黑暗后,顿时被牢中的情形吓了一跳。
只见牢里还有无数具扭曲的骷髅,即便在幽暗中,依旧白得刺眼!
他立刻就明白,这是关押逃犯的死牢,一旦被关进这里,除了等死,别无他法。
一连三天,没有人理会温霆雲的呼叫,更没有人送水送饭。
在饥饿和干渴的双重折磨下,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心底只剩下绝望和不甘。
直到第三天深夜,牢门外才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个瘦削的人影悄然开门,来到温霆雲身边,轻轻托起他的头,将手中的水壶凑到他嘴边。
温霆雲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虽然,他依旧表情淡漠,眼光冰凉,但此刻在温霆雲眼中,却比任何人都要亲切,他忍不住发出了干涩的呜咽。
那人喂温霆雲喝完水后,留下水壶和几个窝头转身要走,温霆雲忙挣扎着翻身跪倒,失声哭拜:“师父”
那人叹了口气:“不是老夫不愿教你武功,只是你根本不是习武的体质,又错过了发育阶段的习武启蒙。现在就算你再怎么苦练,武功也绝难入流。老夫念在你过去的恩情,最后再救你一次。你在这里委屈几日,我会想法让司狱官饶你这一回。”
温霆雲对牧爷的许诺没有半点惊喜,反而莫名绝望,眼望虚空,木然半晌,他突然仰天大哭:“我不能习武复仇,就算苟活下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一点解脱!”说完,一低头,奋力撞向石壁,只可惜浑身软弱无力,这一撞只撞破头皮。
他不理会顺着脸颊流下的鲜血,奋力再撞,边撞边大骂自己:“温霆雲啊温霆雲!你枉为男儿,竟连求死之力也没有,你活在世上还有何用?”
牧爷并没有阻止,直到他颓然跌倒才道:“你连一个人真正的力量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做老夫的弟子?想想你仇家真正强大之处吧!没明白这点,还奢谈什么报仇?”
牧爷说着转身便走,“老夫过两天再来,如果你能想明白这点,或许还有救。”
牧爷的话,有如一道闪电,倏然划破混沌朦胧的天幕。
温霆雲感到眼前一亮,似看到了天幕下那世界的真实。只可惜闪电的光芒太过短暂,他呆呆地遥望虚空,渐渐陷入了沉思。
有牧爷留下的窝头、清水,温霆雲暂时不再受饥渴折磨。
他便开始苦苦思索自己为何被上官雄英玩弄于股掌之上,整个温家庄甚至包括铁掌震江南寇擎天,在上官世家面前都是如此羸弱渺小,不堪一击。
第三天夜里,牧爷再次来到死牢中。
温霆雲不等他问便抢着道:“牧爷,我想明白了!上官世家之所以能在扬州为所欲为,是因为他的势力和财富。凭着这两样东西,他可以上交官府,下雇杀手,甚至根本勿需自己出面,就能将我这样的平庸小民置于死地。”
“他的势力从何而来?”牧爷问。
“上官世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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