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之后,4人上了大路,又走了不长一段路,他们进了蛇胆镇。镇子的入口处有座关帝庙,庙前高大的台阶十分光滑,街面上有许多老字号茶坊,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每家的大门以及门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的雕刻竟是用金属镶嵌上去的。房屋的飞檐用雕花的瓦片盖着,地基全是长方形的石条,一根根粗粗的柱子立在圆形或多边形的石墩上。从这些建筑形制上,可以想象到古镇当年的繁盛与辉煌。
车家的四合院,门前有一面影壁,院子的地面全用青石板铺就。明科把口袋放在院子当中,老车的妻子正在晒茶叶,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将3人迎进屋里,为他们泡好自家的普洱茶,然后去弄饭。两碗茶喝下之后,老车拿出老祖宗赶马帮时用过的马鞍、马蹬给客人看,铜制的马蹬光亮闪闪,看来,老车经常拿它出来把玩。饭菜上来了,饭是过桥米线,菜是汽锅鸡。
饭后,3人向夫妇二人告辞,老车把一块自家产的普洱茶饼塞进明科的旅行包里。
3人进入麝香县,在炉甘石镇外,有一个大院子里面养着许多狗。透过养犬场的大铁门栅栏,他们看到一男一女在吵架,声音很高,女的埋怨男的整个心思只在狗身上,不管岳父的病;男的则说岳父的病就那样了,人嘛,生死都是命里定好的。女的骂男的心眼儿坏了,盼老人死,她一边哭一边骂,男的急了,一个耳刮子掴上去。这下惹了大祸,女的大叫着不活了,推开铁门,冲出院子,朝对面的水塘奔过去。男的追出来,他一拐一拐地跑着,怎么能追得上?眼看女人要扑进澄碧的塘水里,明科一推毛头,“快去,拦住她。”
毛头箭一般地射出去,女人才跨进水里3步,毛头一把揪住了她。女人回头见到男人追过来,一个孩子拉她,更加来了劲儿,努力挣扎着,拿出定要玩命的架势。明科赶过去,把她拖出水塘,他和毛头将女人架回院子。拐腿男人赶紧将大铁门锁上。
见到3个陌生人。各屋的狗狂吠起来,男人喝了几声,止住狗们的吠叫,并请3位客人进屋坐。这一阵子闹腾,女人耗了大力,她软软地斜靠在床铺上。男人为3人沏好茶水,随后,讲起夫妻吵架的原因。
男人名叫区普雷,曾是军队里的一名驯犬兵,在一次演习中,他的左腿受了伤,复员以后与沙佳玛结了婚。两年前,佳玛的父亲觉着肚子硬绷绷的,去医院查,没查出病因,以后,肚子越来越大,像只硬皮球。佳玛的哥哥沙尔厦带着老人到银杏市看了两家大医院,也没搞清是什么病,一位医生甚至悄悄对尔厦说:及早为老人准备后事吧。父亲的病挺重,佳玛急火攻心,毒气没地方放,便照着丈夫撒。一年前,普雷贷款建起养犬场,养殖昆明犬,为了节省费用,他没雇人,里里外外全由自己打理,他拐着一条腿,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妻子的毒气朝他发,点着了他长期积累的火儿,于是,他大发不普通的雷霆之怒,打了妻子,这下坏了,佳玛跟他寻死觅活大闹腾。
明科向沙佳玛仔细询问了老人的病况后,要她带路,前去为老人诊断。佳玛迟疑着,古思和毛头看出她的疑惑,他俩对佳玛讲,明科懂医道。区普雷给妻子撂下一句:“去吧,死马当活马医。”
“你才是死马呢。”沙佳玛歇了一阵儿有了力气,又要吵架。
普雷两手一挡,“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既然老人成这样了,就让这位懂医道的兄弟瞧瞧,万一他有高招儿呢。”
沙佳玛洗把脸,区普雷打手机喊来自己的弟弟,为他看着养犬场,夫妻俩带着3人进了镇。
沙老汉与儿子同住,一个独院,3间正房,两间南屋。沙尔厦是个司机,跑客运还没回来,尔厦的妻子守着老人。进屋后,明科拉起佳玛父亲的手,把了脉,看了掌纹。他发现老人10根手指上没有指纹,只在大拇指的指尖中心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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