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长1厘米的平行“指纹”。明科让沙佳玛伸出两手,同样,她的手指也没有指纹。佳玛告诉明科:沙家一家人都没有指纹,不是他们一家,而是整个家族。无指纹的沙家人抓拿物件一样灵巧,触觉也和常人一样敏锐,只是在需要按手印的场合会遇到麻烦。
明科要大家回避一下,他有话要对沙老汉单独讲。等人们离开后,明科握着老人的双手,一脸诚恳地表述着:“我能看出来,您这病是一口气不顺。有风云起浪,无潮水自平,您憋的这口气一定是有原因的。您要想好病,别瞒着,把最初的因由讲出来,我给您用药就能对症。我是外地人,治了您的病以后,我立即走人,不会把您的隐私传出去。”
听罢明科的话,沙老爷子推开被子坐起来,他吞吞吐吐着:“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因为一口气。”
佳玛父亲虽然承认明科找准了病因,却吭吭哧哧不肯讲事情经过。明科又讲了一大篇,老人终于将心结吐给明科。
4年前,沙老汉的老伴儿去世,不久,儿子的岳父也去世了,两年前,老沙为亲家母张罗对象,儿子却说他想占便宜,他又没法儿申辩,怕亲家母听到当了真,儿媳妇知道了难堪。这口气下不去,两年来肚子越来越大,医院查不出病因,开刀没把握,他一天天没了力气,一步步朝鬼门关上靠。
搞清了病因,明科开出药方,交给佳玛,并让她联系沙尔厦,务必让他亲自煎药。佳玛拨通了尔厦的手机,对哥哥讲了请到一位能治父亲病的医生的事。饭熟了,普雷刚端起酒杯要敬明科,尔厦回来了,普雷和尔厦陪明科喝着酒,尔厦问明科:“大夫,您看我老爸这病能好不能好?”
“能好不能好,关键看你的态度。”明科一针见血。
“哎,这是怎么说的,为什么要看我的态度?”
“你要能够诚心配合我,老人的病就能好。”
“只要老爸的病能好,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我看你是个孝子。”明科拍拍尔厦的肩头。“其实,不用你干别的,只需要你亲自煎药,亲自把药喂给老人,然后对他讲一句话。”
“煎药、喂药都是我应该做的。”尔厦夸夸其谈。“你让我说哪句话呢?”
“咱俩单独谈。”明科隐约其词。
吃过小锅米线后,尔厦进厨房洗砂锅准备煎药,他接自来水时,水龙头发出“嘟嘟”的声响。明科向佳玛要来扳手,打开水龙头,检查后,发现是里面的皮垫老化了。明科向佳玛讨来一小块胶皮,剪了一个皮垫,安进水龙头里,这下,水龙头的声音消除了。等到佳玛走出厨房,尔厦对明科说:“大夫,你让我对老爸说什么话?”
“你就说:‘我冤枉您了。’。”
“为什么呢?”尔厦问。
明科把老人得病的原因讲给了尔厦听,这时,尔厦好像从大梦里醒过来,他连连念叨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明科嘱咐尔厦:晚上10点整是服药的最佳时辰,送药的时候,把那句话连续说几遍。
其实,服药的最佳时辰的说法是假的,明科是要找准“对话”的时间。
明科在老人屋里,单独对他讲了一通人生道理,沙老汉听后,频频点着头。最后,明科旁敲侧击:“药已经煎好了,10点钟喝,喝之前,您给药下一个引子。”
“下什么引子?”老沙问。
“只要您说:‘我小心眼儿。’连说5遍。”
“好,我说。”
快到10点了,明科走出屋子,悄悄安排尔厦端来药,守在屋外。尔厦听到父亲拍着床铺剌剌不休:“我是一个小心眼儿啊,我是个小心眼儿。”
这时候,尔厦端起药进了屋,他看到父亲眼里亮晶晶的泪珠,不由地惭愧了,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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