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清泉澹澹 古道茫茫(第4/13页)  毛头小子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消息,砍培拉伤心地哭了。

    夜已深沉,砍培拉守在老父身旁,山风“呜呜”地吹着,好像在为大头人的去世发出哀鸣。

    天亮后,明科顾不上晨练,他在附近的山上转着,寻找、采集医治外伤的药材。昨天,急救包里所有的治外伤药都用完了,砍培拉需要换药。太阳升起老高了,明科才回来,毛头与砍培拉已吃过早餐。毛头去捣药,明科吃过早点后,为砍培拉换了药。砍培拉两腿上有伤,加上昨晚一夜没合眼,身体虚弱,走不了路。明科拿着小钢锨上山,用锨头侧面的锯齿,锯下两株枯死的小杉树,并劈了一些野藤。回到宿营地,明科与毛头用枯树、野藤和尼龙绳制作了一副担架。将帐篷收起来后,他俩将砍察加放在担架上,两只旅行包放在担架的一头一尾处,明科用绳子把砍培拉捆牢在自己背上,腾出两手与毛头抬担架。

    昨晚的聊天中,砍培拉知道毛头只有12岁,他很担心毛头是否能抬得动担架,走出一段路,砍培拉放心了,毛头手上的力气不算小。他哪里知道,毛头从小就接受各种体能训练,其中力量型训练不在少数,尤其是跟着明科的这段时间,体能素质有大幅度的提高。到桑寄生村虽然也是山路,一边是高峻的大山,另一边是深深的幽谷,但比起去往莪术村的道路来好了许多,至少路面宽阔些,碎石路段少一些。每走3公里,明科让毛头歇十几分钟。砍培拉趴在明科背上,看着毛头大汗淋淋,他不时叹着气,深恨自己不能走路。毛头知道这位怒族汉子心里不好受,休息的时候,他故意找一些轻松的话题,引着砍培拉放松心情。毛头问砍培拉,家中还有什么人。砍培拉告诉毛头,他的母亲几年前去世,两个姐姐出嫁,父亲与他同住,他的妻子名叫怒娃克肖特,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昆明读大学,二儿子在县城读高中。讲到孩子们的名字,砍培拉说,怒族人的名字很长,一般从20多代甚至40多代祖先说起,上一代名字的最后两个音节冠于下一代之前,最后才是他的名字。

    如此看来,怒族人注重传统,尊重祖先,他们的名字就是一部家谱。

    午后,他们进了桑寄生村。村民们的住宅有木楞房和竹篾房两种,一般分两间,外间待客,设有火塘,内间为卧室。在村口,几个村民看到了大头人的遗体,他们接下砍培拉和担架,送进大头人的家。大头人家的房子为木楞房,房间的面积在村里是最大的,家中的许多器物用具用竹子编成。把父亲的遗体安顿好了之后,砍培拉吩咐两位村民,找6只竹号、6个人。很快,竹号找来了,6个壮实的汉子吹起了竹号。

    怒族人讲究吹竹号报丧,男子未婚吹1个,已婚吹2个,有子女的吹3个,老人吹5个,现在,6个竹号吹响,不用打听,村民们知道砍察加逝世了。

    大头人辞世,这在村里是一件大事。村民们一拨又一拨来家中吊唁,并送来钱与物。怒娃克肖特带领一班女村民操办晚饭,这些怒族妇女与怒族男子一样脸上刺着青,所不同的是,她们的两耳垂戴着竹管,胸前挂着饰物。

    晚饭是怒族人典型的食物——石片烤饼和酒焖鸡,吃饭的人很多,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长老级人物。饭前,砍培拉不顾伤痛,强撑起身子,对大家讲了大头人遇难的经过以及明科和毛头对他们父子二人的救援。席间,人们频频向明科举杯,感谢他对大头人父子的援救。

    砍培拉身上有伤下不了地,两个儿子不能及时回来,砍培拉请求明科多住几天,一来帮他打理丧事,二来为他换药疗伤。怒娃克肖特对丈夫的这一招挺满意,明科真是个能人,不仅脑子好、办事果决,而且力气好大,大头人的墓,不必另外请人,明科只用半天就挖好了。

    村中每户派一个代表参加大头人的葬仪,砍培拉在幕后指导,明科在前台操作,葬仪办得挺隆重。大头人入土后,明科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