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只是受了热。他迅速取出水袋与毛巾,用蘸了凉水的毛巾为老者擦脸c擦手臂,然后在老人的额头与鼻下抹些风油精,接着施行按摩。毛头也不闲着,他迅速支起一顶帐篷,在里面铺好了防潮垫。这时,老人醒了,二人把他扶进帐篷里休息,并给他端来一杯水。老者拨开眼前的长发,慢慢喝下水,他对明科和毛头点点头笑一笑,声音微弱地说了一句话。明科和毛头都听不懂,他俩猜测,大概是“谢谢”吧。
“你家在哪儿?” 毛头问。
老人朝村子的方向指指,看来,他能听懂毛头的话。
“我们送你回家。”明科送彝族老人一句甜心话。
老者点点头,然后动手盘起自己的长发来,明科要帮他,老人将明科的手推开,他把长发盘成一个螺髻,堆在脑瓜顶上。毛头收起帐篷,背起两个旅行包,并将老者扶到明科的背上。他们刚刚步下山包,迎面走来一位头戴蓝帕的年轻女子,这位彝族姑娘会说汉话,她一指老人,张嘴亮言:“我爷爷怎么了?”
“他昏倒了。”明科告一声。
姑娘上前抓住爷爷的一只手,与他说了几句话,大概在询问情况。姑娘从毛头背上接下一只旅行包,背在自己身上。毛头一指老人,求问姑娘:“她怎么会是你爷爷?”
“不是我爷爷,难道会是你爷爷?”姑娘连说带笑。
“我是说,你认错了,她是你奶奶,不是你爷爷。”毛头轻嘴薄舌。“你看,她的头发有多长。”
“呵呵,”姑娘语调悦耳,“我爷爷,天菩萨。”
接下来,姑娘放开歌喉唱起一首古老的彝族歌曲,并将歌词大意译给二人。
“小的时候,我头顶着一绺短发,人们都叫它天菩萨。长大后,我头顶着一绺长发,人们还叫它天菩萨。当山鹰盘旋起舞,我站在山巅上”
姑娘对明科和毛头讲,爷爷从十几岁时就留起了发,也就是天菩萨,到今天,头发长达3米多。天菩萨不能用水洗,只能晾晒。今天,可能爷爷在晒发的时候受了暑,热晕过去。
姑娘告诉二人,她名叫阿斯玛拉,在县城第一小学当教师,这个双休日,她来探望爷爷,爷爷名叫帕福思,前面这个寨子名叫川楝子村。
4人走进村寨,村民们的住宅大多为瓦板房,这种房子的特点是不用椽子,直接将石板盖在檩子上,瓦板不用钉子固定,而是用石头覆压,不仅可以防雨,还能排烟和采光。
明科背着帕福思,在阿斯玛拉的指引下走进一间瓦板房里。阿斯玛拉的父亲帕伦克和母亲普拉娅从明科背上将老人接下来,安顿在火塘边就座。阿斯玛拉将爷爷晒发昏倒并遇救的经过向父母叙述一番,帕伦克和普拉娅听后,连连向明科和毛头致谢。明科看看表,午后三点刚过,他抓起自己的旅行包,向祖孙三代人告辞。“天菩萨”帕福思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命令儿子将二位客人留下来吃饭。帕伦克夫妻抓住明科的两只衣袖,阿斯玛拉扯住毛头的衣襟,不准他俩迈出家门。看主人如此热情,二人放下旅行包,坐在火塘旁边。
阿斯玛拉从外面找来一些蕨基草,帕伦克从猪圈里抓出一只刚刚两个月的小猪,宰杀以后交给妻子。普拉娅点燃了蕨基草,把小猪悬在草上烧烤,毛烧光以后,用刀刮出橙黄的猪皮,剖开腹部取出内脏,把肉切成拳头大小的方块,放进锅里煮。
帕伦克为父亲装了一袋兰花烟抽着,然后将一只水烟筒递给明科,要给他装烟。明科摇摇手,示意自己不会吸烟,帕伦克一边吸着兰花烟一边与明科聊起来。
谈起彝乡风俗,帕伦克说:彝族人热情好客,远方的客人随便走进哪一家都能够吃到饭,吃不完还可以带走,因此,这里没有乞丐。接下来,帕伦克讲到天菩萨,彝语称“俄比”,人们把天菩萨看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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