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明科和毛头喝糊油茶,并将自家的情况以及儿子为什么要自杀的实情讲述给二位客人。
二娃的父亲名叫纪马良,母亲名叫萨福兰,福兰是陵园的职工,负责栽树种花。这座陵园建于1958年,园内安葬着解放这座县城的解放军战士的骨灰。由于年代太久,园内建筑物破损严重,县财政吃紧,拨不出款子,眼看着骨灰堂漏雨,纪念碑残破,院墙断裂,却修理不了。县里公布了政策,让本园职工承包经营陵园,条件不高,要求承包者负责园内建筑物的维修,并保证原有的树木不被砍伐与损失。陵园的其他职工不敢承包,福兰仗着自己会栽树,鼓起勇气将陵园承包下来。她想好了,依靠门票收入肯定维持不下去,园内有许多空地,可以栽种经济型及观赏型树木。眼下,城市的街道及小区的绿化美化需要观赏型树木,出售小树,是条赚钱的路子。承包协议签订后,夫妻俩将自家房子卖掉,向亲戚朋友借了些钱,又向信用社贷了款,买来种苗栽种。一家人节衣缩食,辛苦劳作,经营着园子。
儿子纪二娃与初中的同班同学岳米娣搞了4年对象,米娣的父母提出,若是纪家想让米娣做媳妇,必须买一套新楼房。可是,纪家眼下是举债度日,没有余钱买房子,园子里的树虽然长成了,但一时半会儿售不出去,变不成现钱。近来,米娣的爸爸看中了一套刚刚盖成的新楼房,逼着纪家掏钱买下来当新房。纪家拿不出钱,米娣父母便强行命令女儿与二娃断绝关系,并托人给女儿找对象。二娃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症”,表现为极端的狂躁与极端的抑郁,因为这件事,二娃犯了病,抑郁了一些日子,起了自杀的念头。这些天,他开始狂躁起来,终于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很晚了,纪家父子才回来,二娃父亲气咻咻地对妻子讲了到岳家后的情况。针对二娃的所作所为,岳家一家人好一通埋怨,指责二娃恶意报复,诱骗米娣,要她的性命,犯下了不能饶恕的罪行。他们扬言要诉诸法律。
二娃母亲挺热情,虽然门卫室小,她还是邀请明科和毛头来住。明科谢绝了她的好意,坚持与毛头住帐篷。福兰怕他俩冷,打着手电亲自送去两块毯子。
第二天,二娃妈早早来到柏树林,请他二人到纪家吃早餐。实在却不过,明科和毛头只得走进门卫室。饭后,萨福兰沏了油炒茶端上来。聊天当中,明科得知纪马良近来总是腰疼,重活累活干不了。明科为他做了诊断,然后拿出银针,为他扎了几针。拔了针,老纪感觉腰上轻了许多。福兰看到明科会针灸,她请明科多住几天,把丈夫的腰疼病彻底治好。面对两口子期待的目光,明科只好答应住下来。
毛头通报了灰椋鸟群的头鸟,要在此地住几天。头鸟舍不得离开救命恩人,答应毛头暂时不走,白天在县城周围的麦田里寻食,晚上回到柏树林休息。
明科听毛头讲,灰椋鸟们暂时不离开,他心里生出一个帮助纪家解脱困境的主意,他把这个法子对毛头详细讲了。黄昏后,头鸟带着鸟群回到柏树林里,毛头对头鸟谈起了组织群鸟定点列队进陵园的计划。按照计划,第二天,毛头亲自领着头鸟演练规范化的入园仪式。起先鸟儿们乱飞乱窜,3天后,终于形成了整齐的队形。
明科和毛头仍然住在柏树林里,但三餐在纪家吃。二娃母亲拣着具有本地特色的食品给他俩吃,有大米面皮c菜豆腐c米糕馍,还有梆梆面c笼笼肉。
明科告诉纪家两口子,毛头通鸟语,他训练出了一支灰椋鸟大军,像军队那样整齐行动,以后,每天黄昏时,鸟儿们列队入园,这样的景观很少见,可以吸引人们来观看。明科建议两口子把入园门票的价格提高到每人5块钱。
纪马良不相信,人怎么能与鸟说上话?萨福兰嘴上不说,心里也有怀疑。
明科走出陵园,找到一家小旅馆,用旅馆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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