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她消闲自在点儿吧,家里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让老人填堵?”
“我妈嘴上不把门,心里有啥说啥,这个您又不是不知道。”卢鸽开导着爸爸。
“赶明儿给她嘴上派俩站岗的。”申宝危言耸听。
第二天一大早,申宝起床出了门,丽文心里奇怪:这人从不早起,今天哪根筋抽上了。她穿好衣服,推开卫生间的门。卢鸽晨练回来正在里面漱口,只听“噗”的一声,卢鸽把嘴里的牙膏水喷了一地,接着,听她连笑带说:“妈,你是怎么回事?”
丽文想问:什么怎么回事?可她的话从嗓子里出发,却冲不出口。她摸摸自己的嘴,好像有块东西封着,朝镜子前一照,一块白色胶布贴在嘴上。卢鸽上手帮妈妈扯下胶布,丽文大喷了一口气,怒气冲天:“肯定是你爸爸干的,他心眼儿坏了。”
“我想起来了,爸爸昨天说过,要给你嘴上布道岗。”卢鸽证实了。
“哼,等他回来,我饶不了他。”丽文气咻咻。
申宝自知丽文不会善罢干休,他在外面的小摊上吃了早点,中午也没回家吃饭,晚饭前才进了家。丽文正在厨房里做饭,卢鸽压低声音抛给申宝一句剜心话:“爸爸,你今天可闯了祸。你怎么把妈妈的嘴给贴了封条?你可太太太太了。”卢鸽想说:你可太缺德了。话到唇边终于没出了口,她换了口气,加一个后赘:“妈妈生气了,不给你吃饭。”
不给吃饭,申宝心里着了急,他向女儿求教:“这可怎么办?”
“赶快表现表现。”卢鸽一字一句。
“卢鸽,给我剥棵葱。”丽文在厨房里喊。
“快去,剥棵葱。”卢鸽小声催促爸爸。
申宝剥了一棵大葱,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拿起刀切碎了。丽文关掉火,大声嚷着:“卢鸽,让你剥葱,这半天不动。”
“我爸爸剥好了,”卢鸽手拿铅笔走进厨房,指着案板上的碎葱浓抹重画,“都给切成葱花了。”
“哼,不用他的。”丽文不给申宝面子。“他休想吃我的饭。”
“切好不用,浪费。” 申宝把葱花倒进油锅里。
“赖皮。”丽文对申宝横眉冷着眼。
“看来啊,我老婆是真爱我,看我的眼神跟看别人的不一样。”申宝的话娓娓动听。
饭熟了,丽文狠狠地咬着鸡腿,连吃了几块鸡肉,卢鸽东拉西扯:“爸爸,你别再气我妈了,你看,气得我妈胃口大开,这下可够你忙一阵儿了,多买10斤鸡肉,再买3瓶减肥茶。”
申宝双手举起,话里面夹枪带棒:“啊呀,我再不敢了,谁知道你妈是这种习惯呢。别人生气不吃饭,她倒好,越生气越能吃。我这回才知道什么叫‘恨吃’了,心里一恨,嘴上猛吃,我这儿还得花钱买肉买菜。
丽文真生了气,申宝怎么表现,她始终不理,一句话不讲,第二天仍然不与申宝搭话。申宝心说: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中午,申宝去睡午觉,临睡前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上写:“文,下午有会,两点整喊我。”
申宝醒来,屋里没人,再看表,已经两点半了,他心里一急,嘴上埋怨着:“怎么也不喊我?”
再看桌上,自己写的那张纸条旁边放着另一张条儿,上面有字,是丽文写的。“宝,起来吧,两点整了。”
下午放学后,卢鸽看到妈妈躺在床上,再进厨房瞧瞧,丝毫没有做晚饭的样子,她叨念着:“妈,做饭吧。”
连喊了几声,丽文不动弹。卢鸽摇摇妈妈的胳膊,一串连声地嚷:“做饭吧,做饭吧,做饭吧”
申宝边洗手边说:“卢鸽,你把我的手机拿去,把你的话录下来。”
卢鸽有声有色:“对呀,我录上这一句,再放出来,省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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