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不修暗自摇头,不做争辩,心想:你到底是傻得天真,还是大智如愚?
“张謇和薛妍留下,其他人都退去吧”,武龙心中也是无可奈何,但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死马当活马医,将暮云舒当作猪狗来医。
张謇唯唯诺诺,道:“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做了一辈子兽医,若哪家猪狗有个什么病痛,那我一看便知,一医即好,可我从来没看过半个病人,未给人开半张药方”。
武龙耳听张謇委婉推脱,眼见暮云舒昏迷不醒,内心委实挣扎不已。但他向来冷静,权衡利弊。心道:暮云舒已重伤垂死,有所为则有半分希望,无所谓则只能就地等死。
当下果断说道:“凡医者,不过望闻问切而已,观察病人的发育情况c面色c舌苔c表情,听病人的说话声音c咳嗽c喘息,并且嗅出病人的口臭c体臭等气味,询问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状,以前所患过的病。你即然能治牲畜百病,我也相信你能给人治病。况且她所受的是剑伤,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薛妍补充道:“是啊,大夫,你就把它当成猪狗就好了”。说完将暮云舒轻轻的翻了个身,露出后背贯穿的伤口。
张謇一看之下,惊惧不已,他一生之中,医猪无数,平生从未遇到过如此严重的伤势。而暮云舒流血如此之多,居然未死,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他本已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替人治伤,然而碰上了这等毕生看见的最严重的伤势,顿如酒徒见佳酿c老餐闻肉香,怎肯舍却?
张謇眉头微蹙,道:“即然现下别无他法,那我姑且一试吧,医死医活,只能听天由命”。
他毕生潜心医术,不管哪家猪狗有个伤风感冒,或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使得他在青城大有名气,哪家无论牛羊猪狗生病,无一不是找他处理,绝不找他人医治,以致整个青城,人医无数,兽医则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可见其神乎其技。
他打开背着的盒匣,从中拿出一本《子午针灸经》,又取出三十六根筷子粗的银针,然后点燃陈艾,将这些银针烧得漆黑。
然后他照着《子午针灸经》上的穴道,将三十六根银针一根一根的连根插入暮云舒的穴道之中。
武龙在一旁看得揪心,这完全是畜生的治法,全然不管暮云舒的疼痛。
施针完毕,张謇已是冷汗淋漓。他拿起暮云舒的手,切了切脉,道:“我先前观她气色不足,定是流血过多所至;但她脉搏虽然微弱,却并不紊乱,也并非不能救治”。
他治人牛羊猪马,总会先告诉人家能治或者不能治,能治则治,不能治就叫人将一概畜生都拉走。所以一看暮云舒的病情,就先下了结论,表示可以治。
武龙和薛妍暗松一口气,心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过了半晌,暮云舒悠悠醒转,只见张謇坐在对面椅中,望着药炉中的陈艾燃烧,凝思出神,却看到穴道之上筷子粗的银针时,“啊”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说明身体的底蕴犹在”,至此,张謇讲出了他心中的望闻问切,虽然略显荒谬,但也不无道理。他又从哪个黑匣子里面拿出一根长管,继续说道,“她身体各项器官并无损伤,悲伤伤口用些金创药便可痊愈,只是失血过多却为难之极,需要给她输血”。
薛妍看着他的那根粗管,疑惑的问道:“这管子就是用来输血的吗?”,她本欲让张謇将自己的鲜血输点给暮云舒,但一看那又胀又粗的管子,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张謇答道:“不错,本来这管子是用来给母猪受精用的,今天拿来给她输血,再好不过”。
薛妍羞愧的看着武龙,道:“龙哥,还是输你的血吧”,倒不是薛妍怕死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