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穴想要在马背上坐稳,可这马没上马鞍,他也没有脚蹬可以踩。那白马刚才一顿折腾,力气竟然丝毫不减,前后来回的撅臀摇胯,这种颠簸绝非平时骑马赶路可以比的。
但即便如此,陶穴抓住马的鬃毛一直不松手,其受到的颠簸之苦只能硬抗,倒也称得上是毅力惊人。陶穴这样做,周围围观的士兵都是一阵叫好鼓掌,只觉得陶穴降服此马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高毅默默看着那马不说话,身边的季差则摇头道:“可惜了。”
高毅转头看向季差,问道:“怎么了?”
季差道:“那马不是一般的马,是马王。陶将军还是快些收手的好。”
他这话说出来,高毅心里也是吃了一惊,马王,难道是野马的头目?可是,草原野马群的首领都是宁死也不肯被驯服的,这白马却曾是火珠林的坐骑,或许它是匹好马,但应当不是什么马王吧。
想着,高毅道:“季差,你说那匹马是马王,是怎么看出来的?”c
季差拱手道:“长年打猎,能够看出动物因认可自身能力而产生的某种,类似于傲气的气质。这种气质越强,则在野兽社会中,所享有的阶级也就越高。”
他说这话高毅听不懂,但还是点点头道:“那”
高毅话还没说完,围观的士卒忽地又是一阵惊呼,高毅定睛看去,却是陶穴身体虽然还在马上,但一条腿已飘了起来——他竟是被白马带起来了!
这时候身边季差忽然冲上去,一脚重重的踏着地面跳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陶穴的盔甲缝隙,向后拉开马背。陶穴不受马力,被季差这样一拽,立刻从马背上跌下来。
陶穴的脸向下栽向地面,不过他眼看要破相时,其单手猛向地面一拍,整个身子一下子弓了起来,他腰力本来应当被白马折腾光了,这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靠着腰力直接把身体正了过来。
陶穴虽然没有摔个狗吃屎,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甫落到地上,双脚立刻交错向后退了几步,接着硬是凭着一口气定住,他脸色通红好似烧红的炉壁,咬紧着牙关,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他脸上虽然露出愤怒之色,好像季差抢他要驯服的马儿一样,实际上则是他自己也知道,若再继续下去,其已重心不稳,再在马背上呆着也只是硬撑,他当时就已明白,自己无法驯服这匹白马。
“听说陶将军有追风快马两匹,轮换骑着也绝对够了,这白马就让给小弟如何?”毕竟季差是为了给自己解围,而且这话说得姿态也放得很低,想了想,陶穴冷声道:“便宜你小子了。”
说着,他就转身离开。
季差看他走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是亲兵近侍,职位跟百将差很多。但既然因为常在主将身边,也没必要跟陶穴低三下四。
白马见自己之前那人走了,立刻扬起前蹄,然后趾高气扬的踩在地上,好像斗胜了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有了几分火气。
季差忽然从喉咙里呼出一个音节,很奇特的声音传播至白马的耳朵里,旁人听了没什么反应,但这白马一停这音节,立刻就好像针刺一样跳起来,一双眼睛满是怒火的寻找着发音者。
草原上有马王,自然也有落单的落魄公马,当落单马认为自己实力足够时,就会前往马群,向马王挑战,若是胜利,那么地位就立刻互换。
季差所发出的声音,正是这种挑衅的声音。
白马很快找到了发声的季差,接着就梗着脖子,猛地向季差冲来。
刚才它都是原地腾挪,士兵也都没看到它的速度。可这次它用了全力,冲起来时好似一团幻影,速度如同离弦之箭,奇快无比。
季差摆了摆手,口中继续发出那种特殊的音节,于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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