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上力气早已用光,她蹲靠在他家门口,眼眸阖上,竟是睡了过去。
傅辰北结束酒会,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自从定了关系,向昀接电话都比较快,拨通后未接还是第一次。
似是被人莫名地撕扯了一下,傅辰北继续拨打。
打到第六次时,向昀终于接听,她刚才睡着了,那么大的铃声居然都没把她吵醒。
她声音喑哑,听着让人心疼:“三哥。”
“你怎么了?”
向昀没回答,又叫了他一遍:“三哥”
这一声三哥带着啜泣之音,那么无助,那么绝望,傅辰北差点窒息:“果果,你在哪儿?”
向昀早已没了心思去管他的称呼,他的声音就像黑暗里照进的灯束,温暖又柔和,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喷涌而出,再也无法阻挡她对他的眷恋:“三哥,我好想你”
傅辰北被她弄得发疯:“你到底在哪儿?”
“我在你家门口。”手机断掉,傅辰北恼了一句该死的。
“黄维,快点开车回我公寓。”
黄维也觉察出不对劲,油门加到最大,快速奔向华府御苑。
下了车,傅辰北完全失了形象的一路狂奔。
电梯间里,他不停地按着关门键,头一次抱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房子买在二十八楼。
没事买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一片片地凌迟自己的心吗?
眼睛一直锁在上方屏幕上的数字,心急如焚地看它从一变成十八再换成二十八,电梯打开,他夺门而出,一眼就见到了那个缩在门边的小小身影。
傅辰北清晰地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
向昀衣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双手环住膝盖,这是一种极度受伤时才会出现的状态。
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傅辰北,委屈极了。
傅辰北没说话,走到她旁边,弯腰俯身,手臂穿过,将她横抱起来。
她环住他的肩膀,头向内侧,沉默无言。
打开指纹锁,傅辰北抱她到二楼主卧浴室,拿来浴巾铺好,将她轻轻放坐在洗手台上:“你别乱动,我给你放热水。”
“嗯。”
热水从龙头里顺流而下,浴缸里慢慢蒸腾起白烟。
傅辰北忙碌的身影,在向昀眼中渐渐氤氲,她怎么又哭了?
不是说好了要坚强吗?却为何总是落泪?
傅辰北转身,走到她身旁,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将他圈在自己的领域之内:“你想哭便哭,万事有我。”
“呜呜”她终于哭出了声,“三哥,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别人家的妈妈都那么疼爱女儿,为了孩子可以放弃一切。
为什么她的妈妈可以那么轻易地将她丢弃?
从小就是爸爸带她比较多,妈妈整天都把时间花在打扮上,很少过问她的事。
懂事后,她以为妈妈就是这种潇洒的性格,却不想,在她眼里,除了金钱,美貌与爱情,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
如果这样,她为什么要生下自己?
傅辰北揽她入怀,任由女孩儿在他肩头放声哭泣。
此时,无声的陪伴于她来讲,是最好的依靠。
放好热水,傅辰北把她抱下来:“我去给你拿套新睡衣。”
“好。”
傅辰北很快回来,放好睡衣又叮嘱她:“好好泡个澡,我去给你煮蜂蜜姜水,你洗好后就下楼来。”
“嗯。”
关好浴室的门,下楼进厨房拿出蜂蜜和菊花,生姜洗净后去皮放入汤锅中,大火烧开调成小火慢慢熬煮。
手机在兜里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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