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北接听:“什么事?”
傅辰东把得来的消息告诉他:“刚才我跟寻安区的林队聊天时,得知向昀今晚被请去局子里了。”
傅辰北知道向昀这样肯定跟她母亲的事脱不开干系,却没想到,事态竟然这般严重,居然被带去了警察局。
向昀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被请去局子里,怕是吓坏了吧?
为什么每次她出大事,他都不在她的身边?
自责在心底疯狂的滋长,傅辰北捏捏鼻梁:“是顾岚搞的?”
“唉,那个女的精神又有些不正常了,跑到向昀的出租屋大闹一场,小区保安报的警,跟这事相关的人都带去局子了,季衡来提的人。”傅辰东觉得此事简直太棘手,“季衡那小子,连个人都看管不好,真心烦人。”
顾岚心理有问题,法律无从判定,只能希冀着季衡把她看好,别让她随便乱跑。
“我知道了。”
姜水熬煮了半个小时,汤水变黄后,傅辰北放入菊花继续熬煮十分钟。
起锅时,向昀已经洗好下楼,湿发挽在头顶,发梢不停地往下滴水。
傅辰北牵着她的手到沙发坐好,找来吹风机帮她吹发。
向昀不好意思,想从他手中夺来吹风机,傅辰北不肯:“你自己不好吹。”
长指轻轻揉着她的发,右手不停转动,嗡嗡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聒噪又嘈杂,可是她的心却在纷乱中慢慢安宁。
有他的夜晚,她不再惧怕,不再担忧。
傅辰北的睡衣大太多,向昀装在里面,人显得更加娇小,袖子向上卷了五圈,裤子卷了六圈。
喝完蜂蜜姜水,傅辰北带她上楼睡觉:“你淋了雨,早点休息,我的书房在隔壁。”
向昀握住他的手:“三哥,你别走。”
傅辰北揉揉她的发:“我不走,我就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待着,你乖乖睡觉,好吗?”
“好。”向昀到床上躺着,傅辰北静静坐在沙发上。
夜半时分,向昀做了一个梦,梦境中,妈妈摔了家里的东西,目眦欲裂地吼她爸爸:“你怎么那么没用?你看看人家那些男的,白手起家都能把生意做大,我爸白给你资金让你创业,你都能破产,你有什么脸面再见我爸?你让我在明家怎么抬得起头?”
向启林站在角落,面对妻子的数落,头垂得很低:“小美,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就是个学美术的。”
“你画画也没能画出名堂来,人家那些大画家,随便一幅画都能拍卖个上千万,我这辈子是倒了什么霉,嫁给你这样的人?”明美一边怒骂,一边用瓷碗砸向启林。
向昀在旁惊呼:“爸爸!”
快步奔跑过去,瓷碗穿透她的身体准确地砸在了向启林的额角。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向昀跑回爸爸身旁:“爸爸,你流血了,痛不痛?”
向启林捂住额角,满脸血渍,他无奈地看向妻子:“小美,从你认识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是个小学美术老师,我也曾告诉过你,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现在果果都已经成年了,你再来说这些话,有意义吗?”
明美被这话刺激得再度发狂,又是一个东西砸了过去,向启林承受不住,摔在地上。
墙面忽然垮塌,瞬间压住向启林,屋里灰尘滚滚。
向启林被石块埋住,手臂于残垣断壁中颤巍巍地伸出来:“小美”
曾经干净有力的臂膀满是污浊的血迹,向昀呆傻地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手臂从微微晃动到再也不动。
“爸爸!”向昀惊出一声冷汗,喊出声音。
傅辰北被她吵醒,快步过去握住她的手:“你做噩梦了?”
向昀睁眼,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