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宴摇了摇头,“这一掌是新的,差点震碎她的心脉。”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词:杀人灭口。
江水寒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徐静先前的重伤是重开宴下的手?怪不得她要避开重开宴逃出来,那……既然他曾经差点杀了她,他现在还会救她么?
重开宴接过姑苏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脸上有淡淡的嫌恶,“叫江阳过来,施针护住她心脉,顺便,谁能给她洗个澡。”
江水寒怒从心来,“她都快死了你还计较这些!”
重开宴将手帕折叠抵在唇上,似乎极度嫌弃床上满身泥水的人,俊秀的脸上泛起阵阵苍白,江水寒甩下毛巾走了过来,气势汹汹,“要不是因为我哥,我早就对你……”
“忍无可忍了?”那黑衣的年轻公子抬眼看他,忽然微微一笑,“你和他有时候……真的很像……呃……”他捂着嘴弯下腰去,那条手帕迅速被暗红色的液体浸染,江水寒一呆,姑苏下意识的挡在他面前阻断他人的视线,梅粮新站起来一把拉住江水寒,“跟我出去。”
江水寒跌跌撞撞的被他拖着,一边扭过头怔怔的看着重开宴,那个一脸冷漠的黑衣公子一手扶着床沿单膝跪地,不断作呕,手里的白巾很快变得全红,姑苏扶着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不知喜忧。
他,怎么了?门在他面前关上,江水寒下意识的按上门板,“梅,梅殿主……”
梅粮新一手按上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公子,你……”姑苏顺着他的后背,重开宴面如白纸浑身冷汗,他从昨夜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只是喝了几口茶水药水,此刻扶着床沿低低的喘息,每隔一会儿便吐出一口血水来。
姑苏的手微微颤抖,这个人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要救人么?
重开宴握了握她的手,似乎是在告诉她不用担心。“徐静。”他丢下完全被血浸透的手帕,用手背蹭了蹭嘴角,“伤你的人,是不是她?”
徐静侧着脸看着他,眼神复杂,这已经是这个人第二次跪倒在她的床边,如此痛苦着,却说要救她。“是……”
姑苏低声问,“是谁?”
重开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这很正常,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只发问,不回答,似乎看着提问者一脸疑惑的样子很有意思。
徐静却挣扎着开口,“思夜想……”
思夜想?又是思夜想?!姑苏眼神游移,随即一凝,“公子,你……不能救她。”
徐静眼睫一颤,合上嘴唇,连带着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不想再求援,何况面前的援助者说不定连自己都撑不住。
“为什么?”重开宴沉声问道,姑苏抿了抿唇,“如此严重的内伤,北辰殿中只有你能治疗,但是以你现在的状态……”
“思夜想要我救人,那是为了削弱我,我明白。”但明白,他就能不救了么?重开宴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的哥哥是不是余行之?”
徐静颤抖了下,缓缓点头,“他的名字,是徐宁。”
“我从昨夜起便是这个状态,这是刺杀我的好时机……”重开宴似乎有些混乱,“为什么徐宁没有来……咳……”他再度抬手捂住嘴,刹那间眼前如有闪电划过,他倏地抬头,定定的念出一个名字,“楚骊歌。”
姑苏浑身一震:楚骊歌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不见人影?
“姑苏。”重开宴咬着牙抬起一只手,指向门外,“去找人。”
“公子!”
“齐姑娘的孩子,我先前让楚骊歌送到北辰山下的农妇家照顾……你……”他撑着床沿站了起来,满不在乎的再蹭了下嘴唇,“替我去看看。”
姑苏神色凝重,当下不再推脱,推开门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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