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面前,等闲事耳。
镰刀刚站到地面上,嘴角又开始流血,他抬着头,既然决定离开,就算头颅提在手中,也要挺着腰踏出这道门。
‘你们干什么?’进来送药的实习小护士惊奇的望着他们。
‘走’冯代仁道。
‘你们不能走,病还没痊愈呢’小护士急的皱着眉头道。
‘这里是不是阎罗殿?’镰刀道。
小护士摇摇头,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既然不是阎罗殿,我们想离开,谁也拦不住’镰刀笑道。
‘不能,你们不能走’小护士挡在门口道。
‘怎么了?没钱在这里耍混是不是?’从门外进来一个白衣老巫婆,小护士被门带到门后。
‘我就告诉你们,这里就是阎罗殿,没痊愈就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十有都成了孤魂野鬼’老巫婆带着一嘴口臭叫道。
‘还有两袋血浆没付,你另一位朋友说今晚上带过来,医院看你们年轻,破例答应了’老巫婆冷笑道。
‘大哥欠你们血我还’冯代仁低声道。
‘你怎么还’老巫婆皱着眉头冷笑道,‘就你这穷小子,有钱吗?’。
‘我没钱,我有血’冯代仁道,‘以血还血,公道自然’。
话音未落,一拳打在老巫婆身后的门窗上,玻璃粉碎,冯代仁缓缓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玻璃。
‘带我们取血’冯代仁道。
‘代仁’镰刀低声道。
‘我们走’冯代仁道。
刚出门口,一个电棍戳在冯代仁腰间,冯代仁没有动,镰刀的身子在电流下颤了一下,冯代仁迎着电棍顶上去,一拳打在保安的下颚上,保安整个人飞出去,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墙角处。
旁边有人伸手捉他的手臂,冯代仁的手迎上去,轻轻一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骨头脱臼的声音,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哀嚎。
冯代仁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的眼睛,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睛,都不禁心中发寒,那种眼神就想一头狼环视着他的猎物,冰冷,孤寒,不带一点表情。
那双眼睛最后落到那个小护士身上,小护士惊吓的站在墙角,全身抖颤,很明显是她刚才出去叫的保安。
但是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时,忽然出现一丝色彩,很奇怪的色彩。
‘快,快报警,这个人疯了’老巫婆惊叫道。
‘不要报警’站在走廊尽头一直望着天边的人道,‘他欠的钱,我还,他砸碎的玻璃,我陪,他打了你们的人,我出钱治’。
声音并不大,而且听上去带着一丝落寞与沧桑,但言语间自带一种威严,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所有人都停了手,转向他,包括已经红了眼的冯代仁,他也慢慢转过了头。
那是一张很奇怪的轮廓,他的眼角已爬满皱纹,两鬓白发已生,带着一脸疲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落魄的中年人,但他的眼睛绝对是年轻的,冷漠,高傲还带着一丝狡黠,这双眼睛使他看上去仿佛年轻了许多,又仿佛不再那样落魄。
他站呆呆的站在那里,晚间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已站了很久。
没有人留意过他。
镰刀一脸的执着,看到这个人时缓缓低下了头,他可以拒绝任何人的恩情,他可以报答每个人的恩情,唯独眼前这个人。他给了自己一切,甚至自己这条命都是他给的,但他不需要任何回报,也许只要自己好好地,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情人的恩情,需要用心去报答,兄弟的恩情,需要用血去报答,但是父母的恩情呢?父母的恩情需要用什么去报答,这个问题,做子女的永远不会知道,做父母的也是永远一笑了之。
在镰刀的心中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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