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玩意儿准吗?’冯代仁道。
‘不准不要钱’算命的瞎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道。
‘那就请先生赐一卦’镰刀道。
‘字占,签占,生辰占卜,铜钱演卦,小伙子要怎么测?’瞎子指着摊前的锦缎旗子道。
‘字占’镰刀道。
‘请先生赐字’瞎子道。
‘月,月亮之月’镰刀望着西坠的残月似是有感而发。
‘欲问何事?’
‘前途’镰刀道。
‘月字,从暗,从阴,《书》曰:月之从星,则以风雨。释义为,月入萁则风,入毕则雨。此乃风雨盖顶之象啊’瞎子道。
‘那就是说,深处绝地,必死无疑了’镰刀道。
‘也不尽然’瞎子摇头道,‘测字这一行讲究的便是活字活解,触类旁通,断不可将拘泥不化,将字算死’。
‘愿闻其详’。
‘小伙子只知道风雨盖顶,则大祸临头,却不知天之所以发生万物,皆由风雨之故,所谓阴极则阳生,此字虽险,其背后却有无限的生机啊’瞎子道。
‘请先生指点迷津’镰刀道。
‘月,太阴之精,太阴坠而太阳升,混沌有序而化生,这就要小伙子,相时而动,侍机行事,断不可行事鲁莽,使自己陷入绝地’瞎子道。
‘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后,月形似水,这水到方可渠成啊’瞎子笑道。
‘如果我执意现在动手呢?’镰刀道。
‘那只希望小伙子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了’瞎子摇头叹道。
‘明天如果我有幸还活着,定会砸了你的卦摊’镰刀笑道。
‘那就欢迎阁下光临了’老瞎子道。
果然没错,这地方不仅有酒,而且是好酒,冯代仁从没喝过这样的好酒。
两人站在楼顶,临风畅饮,东方霞光初起,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酒是你藏起来的’冯代仁笑道。
‘五年前藏的,还有这把刀’镰刀望着手中的龙狙苦笑道,‘现在我倒宁愿从未见过这把刀’。
‘是一把好刀’冯代仁道。
‘也是一把凶刀,我并不喜欢它,因为总感觉它太露锋芒,太过张扬’镰刀道。
‘刀不是越锋利越好吗?’冯代仁憨笑道。
‘我不知道’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弃了它’
‘有些东西,只要你一朝拥有,就永远摆脱不掉’镰刀道。
‘我不懂’冯代仁道。
‘因为你从没走上这条道’镰刀道。
‘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冯代仁望着远方仿佛也沾染了镰刀无限的伤感。
‘通往繁华的路’镰刀苦笑道,‘也是一条不归路’。
晨,小室内,风志成一人独酌。
这十八年他很少饮酒,‘酒是穿肠毒药’这是他的敌人留给他的忠告。
但今日他不仅喝了,而且喝的并不少,那是因为,只有酒才能使他找到昔日的感觉,走出十八年的安逸,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七点,他等来了要等的人。
来人鬓已半白,不知是因为艰辛的岁月还是太多的忧愁。但他的眼睛看上去仿佛还很年轻,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苍老。
他的手上有一道伤痕,刀伤。
‘你好,风志成’风志成优雅的伸出右手。
‘田毅忠’田毅忠泛着怪眼,伸出右手在风志成掌心一拍,忽然笑了,‘我们是老朋友了’。
‘十年前,你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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