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戏水生漪涟(三)(第1/3页)  碧海悠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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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驶室里烟雾缭绕。五六个人在一起,脸色不好,心情大概也不好。因为风流变动的缘故,安装在舵轮前方的卫星导航所显示的经纬度不时有小小的变化,忠实地指示着船的确切位置。对讲机也不时传来有时清楚,有时模糊的声音,没人想知道在讲什么,也没人想知道谁在讲,从哪里传来。

    有人把对讲机关掉,不让它叽叽喳喳口齿不清。

    “怎么就让这帮人嗅到味道!讲真的,这次是比较稳当的。有时就是看似没问题,其实就有问题。只要有一件没关顾到,其它的再妥当,也会造出事。一点没搞好,癣就惹上身。”

    “那你讲那一点没照到。做之前都翻来倒去计了多少次,都一起想办法。”

    “早知尿床不睡觉,就企(站)到天光。我如果知到一件事,早就讲了,还会搞到一身泥一身水,以为我不知腥不知臭吗。如果我有事早不讲晚不讲,沤到现在来讲,是身痒博老拳吗!”

    “开艇的时候,鬼影的不见一个。回来时怎么就扑出两条大飞发恶发癫发饿痨,好像几日没饭粘牙。”

    “哪里只止一两条,你看天光时那里停了四五条大飞,条条都这么得意生生(洋洋),一看就知曾经合在一起作威作势。当时肯定是藏在什么角落里,舔牙磨爪盯着,时不时你出来一下,我出来一下,你咬一口,我咬一口。”

    “从来都恶惯了,你想他同你讲友谊第一,赚钱第二,是不是太过简单。整个海他都要霸来,哪时想过分一调羹给其他人。成日都恶豺豺的,要在他的尖牙利爪下面挖出一两块肉来尝下味道,想不被其咬一啖抓一爪,不可能的。他牙尖嘴利,我们就要打不死杀不烂,这才是正经的。他练铁头功,我就练棉花功,以柔化刚。”

    “食得咸(能吃咸)就要抵(捱)得渴,不是这样还能哪样?总不至于冷水梗喉就不吃饭了吧。”

    “讲(话)那么容易吗,那都是真金白银。如果来数,手都会数断,以为那是不能使不能用,卖三两角一斤的废报纸吗!那是银纸。”

    “谁不会心痛兼火滚,都有份的。”

    “好啦,浪费口水没有用。还不如留起来打边炉,不是的话,喝汤都没力,不要讲吃鸡髀(腿)啦,会想的都不讲这些话。”大佬发话。

    大家都一时停了东一脚西一腿的牢骚,静下来,想一想什么才是应该劳心的,应该计算到的,应该讲的。夜里本来是一帆风顺,就要手到擒来,就可以袋袋平安的,结果后来就要壮士断臂,丢艇保人。虽说也不是没见过,而且还是见得多,但总是不那么爽,总是心情不靓。不是的话,现在就可以在哪个茶楼酒馆嚼着点心叹着茶,何其逍遥自在!可以和别人嗲上一句秀上一段。哪里像现在,要多没趣有多没趣,要多沮丧有多沮丧。自己审自己,自己难为自己,一个个黑口黑面脸皱皱,那都像什么样吗!总之,那些斩千刀的真可恶。刚撞到墙上时,痛自然是要痛一下的。可就是本来明明没一点阻碍的,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就突然撞得死死的。平时谁会这样,明知石头硬,早早就避开了,至于不顾一切和石壆比功夫吗?那都成了什么现世宝了,怎么这么没脑呢!就是这条气不顺。

    问题还是出在那几条大飞上,那几条是哪里变出来的?平时见到的都看得稳稳的,知道它们没有走出码头一步,就怕这些大飞作恶。看来,看住这些还是不行,人家也不傻,滑着呢,像黄蟮泥鳅。好快哦!看得我们眼花缭乱,好像处处都有这些快艇,看来确实寻食艰难,不然有必要这么大阵势,搞这么多大飞来围攻我们这两条孖机仔?纯粹是人多欺人少,算不得棋高一着,算不得有头有面。

    “那几条大飞是哪个地方的?从来都没有见过。有没有去打听一下?”徐慎威问。

    “不知是哪里的,编码我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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