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霓虹中的锦鲤,为了争抢大荷叶旁的鱼食,恰好从水底驮住了大荷叶,给程溁挣得一丝喘息的时机。
湖畔遮阳伞下的众人如失了魂魄,这时惊叹声才此起彼伏。
“本公子原以为曲舞本是下九流的优伶才做的事,但这回看见溁仙县君的佛系仙舞,才知曾自己是多么的井底之蛙。”戴蓝色襆头的文人,激动的手紧紧攥着衣袖道。
青色外衫的书生不小心把手中的折扇撕破,呆呆望着湖中,跃出湖面被红锦鲤围绕的姝丽倩影,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身着黛色儒衫的瘦脸书生,手中本握着的杯子,不知不觉滚下桌子,惊艳道“就连被吉王赞誉的南直隶第一美人莴嫩娘,都远远不及溁仙县君啊!”
头戴墨玉簪的书生,不满的嘲讽,道“区区优伶莴嫩娘,又如何能与溁仙县君相提并论,如今我只觉得哪怕多瞧一眼溁仙县君,都是对菩萨的亵渎。”
身着竹月色男款襦裙的男子瞠目结舌,道“什么南直隶第一美女,就算是沉鱼落雁之容的西施、昭君,闭月羞花之貌的貂蝉、玉环,也均比不过溁仙县君!”
“说什么沉鱼的西施、落雁的昭君,溁仙县君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且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定然是赛过沉鱼、跃过落雁、远超羞花、羞煞闭月。溁仙县君岂是仅仅‘倾国美人’四字就能形容的!”身穿琥珀色直缀文人,站起身痴痴的望着湖中的那抹倩影道。
头戴紫色六合一统帽的骚客,伸出手摸着湖畔上的霓虹,不禁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头戴墨玉簪的书生,仰慕不已,道“芸芸众神赞,飘飘仙子舞。”
此时,别看程溁如得道高僧般端坐着,那稳重得不起杂念入定的模样。但实则程溁已微喘,佯装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看似姝丽自然,实则是在抹汗。
这三尺的荷叶哪里禁得住她一个大活人,这大荷叶如今已开始摇摇欲坠,程溁内心不停低祈求着‘我佛慈悲,快来救救我!’
刹那间,梨花雨漫天飞舞,箫声和古筝变换了曲调,还一起传来几个男子喉清韵雅的歌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不远处一碗口粗的独木,破开荷叶红荷迎风而来,只见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挺秀高颀,长身玉立傲然在独木之上,那独木竟不划而走。
远远地瞧着,皎如玉树临风前,只觉得是哪里的谪仙,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众人不禁赞叹:也唯有这般的霓色湖光,才能不在这般仙姿秀逸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待独木行到近处这一瞧,顿时惊为天人,此男不仅风采射人,周身溢出谪仙般气场。还俊美绝伦,面如冠玉,雕刻般五官分明,不似凡人,星辰般的琥珀瞳孔,鼻梁高挺,轻抿着薄唇,翩翩绝世,孤冷出尘,那人不是谢迁又是谁!
但见谢迁长袖猝动,青丝随风飞扬,一道寒芒暴射,手上骤然多出一柄五尺长剑,跃下独木,剑若霜雪,周身银辉,随风伴着梨花雨,踏着湖面的七彩霓虹便是几个纵身空翻,同时手中挥舞着长剑。
只见谢迁自幼习武的霸气,与多年读书的儒雅之气,完美融合在一起,把长剑舞得灵动飘逸,刚柔并济。
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仿若是最安谧的一潭静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岁月静好。
剑尖时而飘忽,时而凝练,剑气所过的湖水,形成漩涡凝聚在红莲之上,红莲的花瓣,被纷纷掠起,聚集成红雨,缓缓撒在深处道道霓虹之中,阳光下浑身散发着霓虹光程溁的舞衣之上。
梨花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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