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如飞雪般落下,箫声再变,渐渐急促,古筝之音也随之铿锵。
歌声的曲调则变换得金声玉润:‘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但见谢迁足不沾水,轻若游云。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谢迁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飘如游云,矫如惊龙。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湖中舞剑,即刻便会欲乘风归去一般。
随后谢迁瞧着坐在荷叶上抹汗的程溁,嘴角微微勾起,剑气变硬,落在湖面,掠起道道波澜,在阳光下惊得湖水波光粼粼,红锦鲤纷纷跃出湖面,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谢迁的剑势随之而变,凛冽风生,面色如霜,踏着箫声挥洒纵横,仿如亲临战场,剑气破云贯日,迅速把梨花花瓣凝聚在一起,如怒浪卷霜雪。
此时箫音再高,古筝弹奏更密,歌声的旋律也洋洋盈耳:‘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与此同时,谢迁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剑气骤如闪电,银光湖中起。
湖面被惊得涟漪璨璨,谢迁足尖轻点红莲,脚踏着霓虹向着程溁飞身而来,剑气汇聚起的梨花,如皑皑白雪的花瓣,在程溁头‘夫君’实则在宣誓主权,是啊!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招蜂引蝶。
想通了其中缘由,程溁便睁着水汪汪青涩的眸子,嘟着小嘴满是懊恼的模样,道“那群锦鲤不过是为我撒下的鱼食争抢,恰好驮住了大荷叶,算得什么功臣,迁表哥才是英雄救美,从天而降的谪仙!”
双眸无辜的一眨一眨,继续道“人家知道迁表哥你生气了,但那天人家也是话赶话便应下和莴嫩娘的比试了,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迁哪里会生小人儿的气,但还是忍不住佯装生气,道“明明酒量差到不行,还学别人家喝酒。”
“人家才没喝酒呐!那是品酒,就品了一点点。”程溁解释道,说着还伸出小肉手的小拇指,比划着指甲盖大小。
谢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桌上的那一大壶绍兴香雪酒,只剩下了一个瓶底,当你家夫君不知道嘛!”
哎呀呀!竟没糊弄过去,程溁即刻使出杀手锏,道“哎呀!人家知错了,知错了,还不行吗?”
程溁说着便闭上眸子,轻轻依偎在谢迁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皂角味儿,谢迁因常年习武而硬邦邦的肌肉,摸起来并没看着舒服,程溁摸索着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像小时候那样环抱着谢迁。
暗道:‘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
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
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
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有此美男在前,她程溁若不趁机揩油,真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谢迁被突如其来的小鸟依人,刺激的有些懵,本能圈紧怀里香软的小人儿,嗅着那熟悉的体香,哪里还记得接下来要叮嘱小人儿的话,目光迷离的俯下头。
谢迁那鼻息间雄性的呼吸,暖暖得喷撒到程溁的脸颊,那两片薄薄的唇,是如此炙热清泌,却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静静的唇齿相依。
蔚蓝的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成双成对的飞鸟叽叽喳喳。金色阳光下,红莲湖心波光潋滟,荷香氤氲四溢,红锦鲤时不时的跃出水面,落在如碧的荷叶上嬉戏。
身着月白色长袍直缀,面如冠玉的男子,紧紧拥着身着霓虹舞衣闪耀着七彩霓光的姝丽佳人,化浮萍躺湖心,相拥热吻的二人,沉浸在彼此的呼吸中,春风徐徐吹得二人衣诀翩翩,闪着蝉翼之光的披帛更是被春风卷在半空中,婉转起舞。
本是美好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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