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道“汪大人机智过人,统领有方,为国之栋梁……”
汪直微微点头,淡笑道“多谢程尚书赞誉,咱家也是这般认为的,昨夜间整个龙王山变了个样,而精兵们却无一人伤亡,甚至受伤,不!有几个锦衣卫手磨破了,程尚书可知是如何磨破了手,呵呵!是因为给山匪捆绳子,捆得太多,又太用力了,这才磨破了手,哈哈!”
程信显然是被汪直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勾起怒火,眯着寒光四射的眸子,道“是,汪大人少年英才,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老朽打了十几年的山匪一网打尽,老朽佩服。”说着手中的杯盏,咔嚓!一声便被捏碎了。
汪直的左耳微微一动,听到屋顶暗卫弱弱拔剑声,即刻淡淡道“程尚书,咱家来这可是整个锦衣卫都知道,还提前给圣人飞鸽传书说了一些人的私事?程尚书想不想听?”他时辰还没拖够了,可不想现在就被赶出去。
程信对汪直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将头扭过去,道“老朽一个解甲归田的人,自是不想听的!”
汪直肆意的笑着,道“但这次咱家猜想,程尚书定是想听,遂特别画了这匪首浊山龙的画像,与您过目,哈哈!”
程信瞧着这阉人得意的嘴脸,便觉得甚是恶心,遂又将头扭了过去,不去瞧汪直,从鼻子发出“哼!”
“放在桌上了,程尚书自己瞧吧,呵呵!”话落汪直便大袖一挥,对着梁上的暗卫撒出程溁的秘药。冷哼道“哼!咱家不喜被人盯着。”没了四大暗卫指手画脚,谢迁在后方,则会更方便。
程家四大暗卫齐齐昏睡了过去‘砰砰,砰砰!’从房梁上落在地上。
程信惊讶的瞅着,桌上那盖着官印浊山龙栩栩如生的画像。
心道,像!实在是太像了,是啊!程克慧长的不想他程家人的俊朗,也不像林家人的温婉,反而有一股匪气,他曾经便不喜欢程克慧,觉得少了一份亲近,但那毕竟是他和恩师之女,林淑清唯一的女儿,他程信也自是疼爱有佳。
脑中一幕幕的回忆袭来,想起那苦命嫡女程宽出事后的声嘶力竭,用满是怨恨的神色,叙述林淑清与匪首私通生下程克慧。
但那时他不想再看见任何与荣氏毓莠还有关的人,便听了林淑清的话,觉得程宽是嫉妒程克慧夺走凌云汉,才诋毁林淑清母女的。
遂将荣月莠唯一留在身边的嫡女,强行关入湖心佛堂,转头便传来程宽的死讯,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他程信不敢想,他怕再想起荣毓莠的温柔以待,他怕从一开始的偏心便错了。
他怕自己做不到,曾答应恩师那般待林淑清始终如一。
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的父母之命,慢慢爱上那美丽善良的荣毓莠,但他取拼命麻痹自己,不去理会那份心意。
荣毓莠已故去十四个春秋,可他依稀记得荣毓莠的音容笑貌,仿若昨日。
骄傲的他甚至觉得,若是毓莠愿意原谅他,他便不再去管曾对恩师许下的誓言,好好与毓莠过日子。
那夜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话,但重病的荣毓莠眸子却冷冷的瞧着他,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若有来世绝不要再相见,话毕便将他的手丢开。
自从毓莠一病不起,他才知道自己原是那样刻骨爱着荣毓莠,可待自己终于表明了心意,荣毓莠却不再原谅他,还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便永远离开了他。
他愤怒,他后悔,他难堪,让如此骄傲的他,再也忍受不了对荣氏的怀念,遂顺着那个曾经深爱过林淑清的意思,令程勤、程俭离开。他想只要再也看不见与荣氏相关的人,他就会忘了荣毓莠吧!
可是没有,他越来越思念荣毓莠,遂他程信这十四年没有任何姬妾,甚至都没进过林淑清的一次房门,他的眼中仿佛再也容不下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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