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胖子与贺蓝衣已经甩着湿手上车了,油也加完,“云姐”找出盒纸给他们俩。
而此时此刻,苏长风却还是一幅怔怔状态,他给她最后一问给彻底问懵了:
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
她在梦中见过我?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在梦中见过她。
这意味着,我们俩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吗?
这不得不令人感到诡异,苏长风忽然想问,她是否也做过一幅关于“月亮悬棺”的梦,但胖子蓝衣俩人都在,这话题实在突兀,当下只好按捺住疑惑不表。
而也是这时,贺蓝衣看向苏长风大腿上的文件夹,大大咧咧地说:“什么啊?”
苏长风当下就说了:“云姐给我们的一个案子。”
“云姐”扶着方向盘淡淡一笑。
贺蓝衣当即一怔,胖子听得也是一愣,而贺蓝衣当即想也没想拿着案子就一推:“云姐,我与你聊那个,只是纯粹聊得来,可不是想从你这里拿案子呢!”
这确实是贺蓝衣一路以来的风格,还是孤儿院的小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晓得,俩个人迅速拉近距离,消除陌生的最好方式,就是向对方暴露一些自己曾经的囧事!她曾经甚至还爽朗地与一个女孩说过,有一次老天爷刮大风,把她晾在孤儿院的小类裤儿一次性全刮走了,搞得她的小屁股挨了好几个凉嗖嗖的日子就这样啼笑皆非之中,俩个陌生的心灵,自然而然地靠近,就像冬天靠拢取暖一样!
云姐笑了,“蓝衣,你先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就当是帮帮云姐。”
贺蓝衣一听,先是愣了下,然后打开——
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子站在一颗桂花树下。
男人大概三十,保养得当,脸上帅气依然,相比那些个小年轻而言,他脸上多了份久经风桑的成熟,这样的男人,就像久酿多年的一份红酒,对于女人确实有着不少诱惑力。
女子就是正在开车的云姐。
照片里的云姐,一脸幸福状,男人怀里小鸟依人。
再翻下去就是这人的一些基本资料。
后边的苏长风忽然开口:“云姐,你想委托我们查什么?”
车子已经开出加油站,在一颗槐树下停住,阳光茂盛,树阴亦是怡人。
车窗轻开,女子已经点出纤细香烟,很多女人抽烟,其实与男人差不了多少,甚至更添恶心之感,但她抽烟的姿态里却是有种淡淡的优雅。
苏长风看得不由叹,有些女人千看电视,万学明星,想要学出一分所谓优雅,结果到最后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贻笑他人,而她,面前这个女人,有些气质,似乎天生,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流苏兰般淡淡优雅。
其实女人美丽者,何止千万,可气质者,自古以来万中无一。
轻烟缭绕,淡淡远去,她回头,如风般轻笑:
“我怀疑他有小三。”
她笑得有些勉强。
但她企图表现得很洒脱。
这一点,此刻就是胖子这个平素跟个睁眼瞎子一样的憨货也看出来了。
这一刻,小宝马里,静极了。
唯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好一会,贺蓝衣,她看着照片里的男子,然后又看向身边的“云姐”,同是女人,第一直觉,她就是在心里比划,这个女人不错啊,这个男的为什么还知足?
而苏长风却职业性地看向女子手上——
没有戒指。
是没戴?
还是客观原因?(例如有些企业规定只招没结婚的女子。)
“云姐,”贺蓝衣咬牙切齿地看着照片里那个男子,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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