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我要上幼儿园了,在5岁那年,爸妈将我带回老家。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上火车的情形,还是密密麻麻拥挤的人群,爸妈找准车厢,就先把我从窗口塞进去,然后他们自己再挤着人群上去,好在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人贩子,大家都还是很讲五美四德的,所以这便成了大多数小孩的上火车方式。好多小孩都是被父母像塞包袱一样往窗口塞。
这一年,小姨也和我们一起回家。我们和小姨先到的家,隔了三天,舅舅和舅妈也从北京回来了。那时候,我们家一回到,基本都是全家在外公家的,外公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一大家子的团聚,让外公和外婆也格外的高兴,忙里忙外的,倒也乐此不疲。
舅舅和舅妈回家的时候,除了一个行李,还有只熊娃娃,我和我哥看着都喜欢,就问舅舅要,舅舅神秘兮兮的说到,“乖,等舅舅把小熊的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就把熊给你们玩,好吗?”我到现在都记得,舅舅当时脸上所洋溢着的兴奋和喜悦。
就这样,舅舅和舅妈,就当着我和我哥这两个小屁孩的面,把小熊肚子拆开,就像变戏法一样,从里面拿出一叠一叠的钞票,大概有两三万的样子,当然,那时候的我们是不知道有多少的。看的我直拍手叫到“舅舅真厉害!好多钱!好多钱······”舅舅得意的对我说到“舅舅厉害不?”“厉害,我舅最厉害”我和我哥异口同声的说道。舅妈把小熊的肚子缝回去,舅舅就把小熊给我和我哥了,我们拿着熊就出去玩了。那年,舅舅成了万元户。当年,舅舅就买了一辆雅马哈摩托车,当时,一辆雅马哈差不多得一万多呢,相当于现在的宝马也不为过吧?舅舅把剩下的钱都还了债,打算着和舅妈再去做几年就可以办个婚礼了。
我呢和哥哥两个人就跟着外公外婆,爸爸和妈妈过完年回东营,小姨听外公的在家待嫁。舅舅和舅妈还是去北京。
那几年,去北京做衣服的被传的都出神入化了,感觉那钱就跟地上捡一样好赚。(人们所说的北京,是在北京的周围,不是北京市区。)不过那时候的北京周边也乱,很多流氓地痞,看谁家生意好,就去勒索要保护费,不给就砸摊,打人,所以一般大家都会给,所谓的破财消灾。舅舅和舅妈起初生意也不是大好,后来生意渐渐好起来,舅舅和舅妈都非常的小心,去仓库放货,还有出货的时候都是悄悄的,不敢声张。就这样,舅舅和舅妈靠着自己的勤劳和严谨,在北京也算稳定了下来。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第二年,舅舅和舅妈准备回家办婚礼那年。一群地痞盯上了舅舅他们。后来听说,舅舅和舅妈那年是赚了不少钱,好在,舅舅他们提前卖完了最后一批货,就早早的回家了。那群地痞走了个空,却不想,同村的一对夫妻,那年被砍的夫妻双双送进医院,好在人最后救了回来。只是,再也没有去过北京。即便后来治安什么的都好了,那一年的阴影始终让他们都不敢再去北京,哪怕钱再好赚。
而舅舅,也在那一年结束了北京的生意。说是那群地痞,过完年就守在了舅舅的出租屋,是一个老乡送来消息,叫舅舅暂时不要回北京。于是,舅舅和舅妈就在家筹备婚礼,在北京的一些东西让那个老乡帮着转掉,自己就不过去了。
说起舅舅的婚礼。这就又是一个时代的变迁。舅舅结婚的时候,已经有婚纱照拍了,虽然婚纱的款式很少,但是,对当时来讲,就是感觉很洋气,很新奇。他们的家具还是自己买料子做,但是做工和上漆,比大姨那会又更好了。记得那年,特别流行在油漆里加上亮粉,刷出来贼好看。还有,大彩电,冰箱,录像机,皮沙发,舅舅还装了电话,这些,在当时可是相当的前卫了。舅舅婚礼当天,还是全程录了录像的。
那时候,大部分的结婚习俗还是没变的。比如,结婚前一天,是发嫁妆。什么叫发嫁妆,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