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夫人携带着子女,老母,连带着段惠的二叔全数自焚于乡下庄子。
这消息传进南宫庸耳朵时,他正查到了段惠死于中毒,当时负责给他送饭的牢头自杀在房内。
此时,不仅段惠之死陷入了僵局。
随着段家人全数死尽,那本账本的真伪也存了疑。
南宫庸重重的擂了掌桌面。”太子到了。“
下人报来时,已是夜晚了。
“快请。”
强打着精神,南宫庸还未换下朝服,便从座位上起身,迎进了南宫朱雀。
南宫朱雀显然也收到了那消息,不及与南宫庸打招呼,便直直说道:“本宫怀疑,此事是司徒早安排下去的。为的就是避免有一日事情败露,段惠会将他供出,干脆把人全家杀绝,来个死无对证。”
南宫庸一脸沉重的点点头。说道:“没错,下人报来时便说段夫人在府中还留有信件,说什么自觉罪孽深重,索性带着一家老小都去了。”
这一下,便变成了段惠一人买官卖官,行为不轨,平白拖累了宰相大人。如今事情败露,只好畏罪自杀了。
“若真是司徒所为,当真是歹毒至极!”
南宫庸恨然,一脸愤懑。
南宫朱雀遥遥望向窗外,月亮已挂了梢头。夜色弥漫,雾气朦胧。
他说道:“以司徒和舜心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明日父皇问起段大人死因,老四,你准备如何答?”南宫朱雀负手而立,微微回身过来,看了眼南宫庸。
那眼里的考究更深,让南宫庸不由一震。
未有多想,便随心答道:“自然实话实说,便说是死于中毒,而那下毒的牢头也已自裁。”
南宫朱雀笑了笑,却是轻声说道:“老四总是坦荡的,倒叫本宫不知如何自处了。”
听出他话中有话,南宫庸皱眉问道:“皇兄所见,希望臣弟如何答?”
南宫朱雀摇摇头,道:“照实说便好。”
而后,又拱手告辞,“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回了,老四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是。”
虽有疑惑,可见南宫朱雀并未有多言,南宫庸也不好多问,只好拱手,送了南宫朱雀离开。
……
回了东宫,已是夜深了。
没有再与阿冀多谈论关于他的问题,元惊鸿心中已是有了疑问。
虽然从来没有在他的问题上深究过,却是因为元惊鸿看的分明,阿冀从未有过害自己,害南宫朱雀的举动。
可今日那小厮的话言犹在耳。
他国细作?
不是中原人……
“姐姐好好休息。”送了元惊鸿进了屋,阿冀转身欲走。
“你去哪儿?”
以往,元惊鸿从不问他的来去。
阿冀脚步一顿,却是回头问道:“姐姐说过,此事了后,要随我去我的家乡,还算数吗?”
半晌,元惊鸿叹了口气,答道:“算数的。”
“那你的疑问我日后定会全数告知你,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不会害南宫朱雀便好。”
说完,阿冀眼神一敛,悄然的行隐于夜色中。
直到南宫朱雀进屋时,元惊鸿还坐在床榻边上,一脸深思。
“玉儿。”
元惊鸿抬眼看去,竟没发觉男人是何时进的屋。
提起了精神,冲他笑了笑,道:“殿下回来了?”
南宫朱雀点点头,走近后,低身下来,抚了抚她的脸庞,关切道:“怎么脸色不好?”
元惊鸿抬手,覆上他的手掌,说道:“段家夫人只怕遭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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