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迟涵你得保持清醒,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好了,我饱了,你回去吧。”
“使唤完我就想打发走,嗯?”
陆深眉目染笑,薄唇扬起的笑带着几许坏意。迟涵就知道,这男人才不肯吃亏呢。
哼了哼,反击——
“又不是我让你留下来使唤的。”
拜托,一直不走的,是他好吧。
“陪我说说话。”
女人翻一白眼——
“我受伤了,得休息。”
说个屁,没看到老娘头上裹着的是什么吗!
“你躺着说,或者听我说,也是休息。”
靠,什么歪理啊!
“那你要说一个晚上吗?”
“你想听,我就说。”
迟涵真的是要疯了,这招不让人睡觉真是太损了!
“不想听。”
“好我不说,你说。”
“陆深!”
女人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若非已经晚了又是在医院,她早就吼穿这墙壁了。
该死的男人,得寸进尺,跟她玩套路,简直太过分了。
“嘘,宝贝,声音小一点。”
他已经走到她的病床边坐下,食指抵上她的唇瓣,指腹的温热,传递到她的红唇之间。
“不然隔壁的病人会以为……”那透着玩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她的耳垂——
“你在叫.床。”
嗯,会以为,你在叫.床。
迟涵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推开一定距离,眼神愤怒,却是脸颊竟有了一抹红晕。
抄起身后的枕头,就想朝他砸去,却是男人动作比她快一步,按住了她抓紧枕头的手。
于是乎,彼此之间,有了一个微妙的姿势。
她的身子被他的双臂禁锢在病床上,她咬牙,要是他干做出过分的事,她才不管是不是医院呢,立刻扯着嗓子叫人!
“这性子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样,生我气就想抄枕头。”
本怒狠狠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时,冷却下来。
所以,欢儿小时候也很喜欢拿枕头打他?
哼,活该,看来这厮从小就犯贱。她要是欢儿,一样打他!
“啧啧,这小眼神。”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笑意邪肆——
“像在回忆。”
迟涵却是冷笑,回忆?呵,别搞笑了,她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些记忆,回忆个鬼啊!
“陆深,我搞不懂你之前有那么多女人,不是你说的么,个个比我好。那现在干嘛在这里看我脸色?”
“我喜欢,我乐意。”
“你这叫犯贱!”
“嗯。”
呼~真的是要被这厮给……管他的,他爱在这里熬就杵着吧,她就默默的看着他不要脸就行。
……
唐家,今晚陆深不在,几个佣人因为下午没有打扫干净屋子被沈安言辞退了。
其实,这个家不需要那么多人。那些何沁秋的眼线们,她现在得趁着何沁秋没回来,都遣散了。
去到陆深的书房外,很意外,他竟然没有锁门。
难道在这个家里,他从不忌惮么?
可沈安言没有多想,进了他的书房,昨天他是把那份文件放在中间的那层抽屉里。
打开一开,竟然还在。
这陆深,难道就不怕她来拿么?
还是说,有意给她的,昨天当着她的面放在这里,却又不上锁。
这么一想,沈安言就觉得,也许陆深是想明哲保身,却又不介意利用她来对付何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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