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大帐之中。
“阿啾!”
公输羊凭空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怪了,这是谁在念叨我?”
站在一旁的文吏见此,眼疾手快,飞速地脱下自己外裳,两步上前,披在公输羊身上,关切道:“今日风大生寒,老大人还需得保重身体啊!”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连公输羊都有几分感动。
帐中众人见此,纷纷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无不顿首叹息,后悔不已。
竟叫这厮抢了先!
一众椽吏的脸都有点绿,愤愤地朝那人看去。
那人坦然接受一道道来自同僚真诚而友好的目光洗礼,并将身体立得笔直。
一群渣渣,论速度,我房某人可是专业的,你们怎么跟我比?这位房椽吏沾沾自喜地想着。
在场诸位的水平其实都差不多,但能往上爬的就只有那么几位,却是为何?
因为,他们都不懂把握机会啊!
房椽吏恭顺地朝公输羊笑了笑,这,不就是他的机会吗?
果然,公输羊顿时对此人的好感大增,温言笑道:“难为你有心了。”
房椽吏适时作出一副诚惶诚恐地模样,拱手拜道:“大人言重了,您乃是我辈翘楚,下吏对大人的仰慕之情,倾尽江海亦不能绝也!”
“呸!无耻小人!”大帐之中,不少人切齿暗骂,深深为文官中出了这种败类而不齿。
不过,当事人却恍然未觉,反而对这番马屁颇为满意。
人嘛,总是有些爱好的嘛。
“你”
公输羊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眉头一下子紧皱了起来。
房椽吏仍拱手向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房?房”公输羊一拍脑门。
“下吏房辉逢!”房椽吏激动道,面露喜色。
“房辉逢是吧?”
公输羊眉头一拧,从一堆竹简中淘了一会,找到一封竹简。
他看了眼竹简,再看了看眼前这人,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份公文是你誊抄的?”
房辉逢心里“咯噔”一声,这剧情有点不对啊!
不是该你客气两句,留个好印象,然后皆大欢喜吗?这是玩的哪出?
主官吩咐,房辉逢再狐疑也不敢怠慢,上前一看那份公文,确实是自己所誊写。
“本来差点忘了,你一在老夫面前晃悠,倒是提醒了老夫。”
公输羊淡淡地说着,将那封竹简扔到房辉逢面前,“你看看你这,抄的是啥玩意?罚重抄三遍!”
房辉逢:“”
“哈哈哈嗝!”大帐中有人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自赵楚阳被王翦扔到这处栅栏,也有三日了。
期间,王翦既不说放,也不说杀,仿佛将赵楚阳遗忘了一样。
不过,赵楚阳对于自己的处境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王翦若是要杀他,当场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
之所以现在还关着他,无非就是因为,抓他的命令是王翦亲自下的,眨眼就把赵楚阳放了的话,那他王大将军的面子还要不要?
所以这几天的牢,其实就是为了顾全王将军的面子而坐的,对此赵楚阳表示理解与支持好吧,其实是赵楚阳在系统后台看到王翦的好感度在火速上升,甚至升到比三天前还高,达到了157点!
心里有了逼数的赵楚阳,自然不慌不急,甚至还有心情偶尔调戏一下栅栏外的游客呸!看守!
门外的两个黑衣甲士在经过赵楚阳第十七次骚扰之后,终于索性不再搭理他,就当是一只猴子在乱叫好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