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阵铁链坠地的声音。
赵楚阳扭了扭有些酸楚的手腕,对着前来宣旨的冯劫笑了笑,“多谢少骑将军为在下亲自走一趟,在下感激不尽。”
冯劫皱了皱鼻头,其实他不想来的。
这赵楚阳,给他第一印象便是油滑水调,总之不是什么好货。
死了,也算是为大秦除害了。
可惜,此人命大,犯下这么大的罪过,王上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削了他一等爵,便赦了他。
王上是上辈子吃了他家大米吗?才对他如此宽宏?
不过此人运道之隆倒是不差。
冯劫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卿荷王恩,切勿再以身试法,若有下次,怕是王上亦难以为你开脱。”
他是根正苗红的公家子,对这种政治爆发户没什么好脸色。
赵楚阳也不见怪,笑嘻嘻地施了个礼,便往外走。
走到掖庭门口时,他突然眼睛一亮。
瞧着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男子,正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不是那谁吗?
给自己做了十几次马杀鸡,还朝自己放狠话来着?
此人姓名,赵楚阳不太清楚,毕竟投靠蒙家的卒子太多了。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值得他去记。
不过,这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等于是主动伸过那张白嫩的小脸,求蹂躏。
他不过把手瘾,那还是人吗?
只见赵楚阳走到牢门时,露过青衫男子时,故意放慢了脚步。
“咦,你看,我出来了!”赵楚阳一脚踏出牢门,故作震惊道。
“哦,我进来了!”然后,当着青衫男子的面,把那只脚收了回来。
“我又出去了!”
“我又进来了!”
“”
青衫男子先是震惊地看着赵楚阳这番举动,没回过神来。
随后脸就开始绿了。
传闻,民间有一项古老的艺术活动,名叫耍猴。
不出所料的话,赵楚阳玩的就是这么一出。
再不出所料的话,那只被耍的猴,有很大可能是自己。
“你!”
青衫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憋得青透。
若不是少将军命其来掖庭,全程监视赵楚阳,他怎么可能今日来此,被人打脸?
“嗯?这位大人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赵楚阳故作惊诧,“莫不是突然发现贵家公子长得像隔壁王大人?”
这话说得太狠毒了,即使是旁边的人听了都不禁有些皱眉。
什么叫他家儿子长得像隔壁王大人?这话信息量微大啊!诶!这样一说,突然觉得他家的儿子,的确有点像住在他隔壁的王椽吏啊
感受到周围人怪异的目光,青衫男子一下受不了刺激,双眼一翻,当场休克。
“呵,跟老子斗?”
赵楚阳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大步踏出了掖庭的大门。
风,正烈。
雪,正大。
夜,正浓。
隔着三十步,就看不清人影。
赵楚阳穿着一身破碎的单衣,走出大牢。
朔风凛冽,刮在赵楚阳身上,虽不觉得有多刺骨,但也足够冰凉。
一如这满城人心。
全是算计,全是勾引斗角。
他来咸阳不过一年的时间,便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危机。
即使,有些时候,他并不愿意沾惹事端,但偏偏事自己会找上门来。
是不是,他太懦弱了?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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