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极为讽刺,那一笑,全然没有刚才巷子里所见那么清透,满满的讽刺彰显着她傀儡的痛楚。
“……是,你是总教师,所以你才要更清楚你的身份!外面多危险,若是你遭了什么不测,那——”
“那你就更应该谢谢这两位姑娘了。”林聪儿把话转到小猴儿和谷子身上,她把铁枪一把扎到地上,另一手指着小猴儿道:“才刚我差一点儿就被官差抓了,要不是这位姑娘,我早就被带进官府了!追兵穷追不舍,我不带她们回来,难不成还任由官差把她们带走!姚胜!你天天满口仁义道德,这个道理,你来说!”
却见这话一处,空气中的杀气却是少了几分。
而那姚胜更是卸了几分凶煞,似是颇为担心的打量了林聪儿,见她安好,这才叹了口气,双手作揖跟小猴儿道:“姑娘得罪了,是姚某冒犯了。”
“不,姚教头千万别这么说,不知者不罪。”
见小猴儿一个十几岁模样的丫头一派江湖作风,如此场面又不露丝毫惧色,姚胜心中也不无怀疑,遂,他问道:“敢问姑娘——”
“在下黄凤,天津卫人士。”
“那怎会——”
知他要问什么,小猴儿顿了顿,在心中串好说辞后,暗暗的咬了下自个儿的舌头,一个吃痛,眼泪渣儿强挤了几滴出来,将巴湿了眼眶。
彼时林聪儿已经搀着她出了水缸,而周身这么一湿,显得她隆起的小腹,更为明显。
就在众人都没准备时,小猴儿忽的屈膝跪地,二话不说,便给林聪儿和姚胜磕了几个头。
林聪儿慌了,赶紧去扶她:“你这是干什么啊?”
却见天津卫黄凤‘眼眶湿润’的娓娓道来:“实不相瞒,黄凤自小在锅伙里头长大,过的也是打打杀杀的日子,直到遇见了我男人,他同我一样,也是天津卫的混混儿,平日在码头凭一双拳头吃些饭,原本我们两个成了亲,日子过的也还不错,我们也说好了,不再去做那些个危险的事儿,饭嗖就吃嗖的,最起码不用提心吊胆,可……”黄凤哀怨的叹了口气,又摸摸自个儿的肚子:“直到我有了孩子,我们家那个为了俺娘俩儿能吃上一口好饭,就应了长芦巡盐御史果齐逊老爷家一份差事,原是那果齐逊破了长芦私盐的案子,要回京复命,可说是怕去的路上遭了盐商的报复,这才雇佣了不少混混儿随他回去,可这一去……”
黄凤‘哽咽’,“……我男人就再没回来……”说罢她又看看那目瞪口呆的谷子,又说:“这是我表姐,原在睿亲王府伺候,我打听过了,那睿亲王正是果齐逊的女婿,于是我便上京去寻我这表姐,可谁成想却听说,竟是因为我那男人口糙,不过一句冒犯!我男人竟被活活打死!”
说到这儿,小猴儿越说越快,眼珠子越瞪越红,拳头越攥越紧!
她低吼:“那杀人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那去给果齐逊接风的狗王爷!”
“太可恨了!那些个满狗就是不拿人当人!”林聪儿激愤的跟着骂道,想着自己被满狗割了脑袋,悬挂城墙的亡夫,她那大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
而小猴儿见气氛刚好,眼泪快要挤不出来的当下,就赶紧又转过头去跟那姚胜嘭嘭磕了两个头。
她瞪着猩红的眼,狠狠的道:“我黄凤对天发誓,此生不取狗王爷的命,我对不起我儿子!”
接下来,她又没完没了的开始编,什么她几次去府上闹,最后连累的表姐都被打断了腿,后来她见京中无法动手,又不远万里,跟着狗王爷一路,就是找个能下手的机会,为夫报仇!
却不想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总教师,刚才又在水缸里听见他们要刺杀狗王爷,一下激愤之心难以抑制,这才钻了出来,等等废话。
而林聪儿也跳出来说,难怪见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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