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不惧不怕的样子。
当然,小猴儿演的再逼真,林聪儿这种简单的人会相信,不代表姚胜那种人会信。
可恁是他怀疑,也总要信上几分,主要有几点。
首先,小猴儿说的太仔细,实在推敲不出什么漏洞。
其次,小猴儿怀着身孕,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世道,别人说话都是虚伪,孕妇说话,那怎么都带着可怜。
再来,累死姚胜他也不会知道,如今的睿亲王早就陷入了囹圄,在他的立场看,去杀狗王爷,他实在想不到别的目的。
最后,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这些人都有亲朋教友死于清狗刀下,经她这么一说,煞是燃起了所有人的激愤,他们几乎无条件的相信,那些个艾新觉罗都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狗鞑子!
当然,最最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小猴儿的煽情成功的说服了,那对姚胜绝非一般意义的林聪儿。
就在小猴儿好一顿煽情之后,却见除了姚胜在外的所有人都忿忿的骂了起来,而那同为‘丧夫之痛’林聪儿更是泪眼婆娑的拉着小猴儿的手。
她忿忿道:“黄凤,你不要哭,你的仇,我帮你报!我便随你去刺杀那狗王爷!”
“总教师!”姚胜低声喝她,制止她的鲁莽。
却见林聪儿也红着眼,怒瞪他:“姚胜,我的事论不着你管!我说要帮黄凤报仇,是我的事,你若怕死,便不用跟来!我若死了,只当是随了齐林去了!反正剩下我一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聪儿!”姚胜又喊出了她的本名。
却见这时他眉头紧缩的死死打量小猴儿,然小猴儿却找块儿板子就赶紧浮水的,压根不看他,只对林聪儿,言辞激动的说:“好!我黄凤虽不是你教中人,可我也是江湖儿女,你我萍水相逢,你竟介般对我!”说罢小猴儿忽的抽出刀来,二话不说的割了手腕,血滑滑留下来,却不如她眼中的激愤赤诚!
她扬着流血的手腕说:“皇天在上,今日我黄凤便歃血立誓,认林聪儿为长姐,纵是死生由命,此情也足矣无憾!”
……
好勒,好戏掐到腰,后来的事儿咱就不赘述了,那林聪儿是何等单纯之人,在小猴儿这么又哭诉又歃血的话下,她自是也随了她。
于是,恁姚胜一万个觉得不妥,白莲教的总教师女侠林聪儿还是多了一个把姐们儿,而自然,小猴儿这些通通不过是为了走投无路的当下,能跟他们一块儿尽快杀回城中,趁乱搅和,借机生事。
至于能不能救到延珏,说真的,她并没有谱,而且可以说此举是相当危险的,甚至过后谷子都不只一次劝说,不让她跟着去。
可小猴儿坚持。
没办法,她觉得自己是淡定的,冷静的,可这个晚上在百般烙饼囫囵了一觉的时候,她竟梦见那素来衣裳干净,靴子干净,头发流净,手干净,到处都干净的牛逼哄哄的祖宗,手脚带枷锁,脑袋上乱七八糟的扎根儿草,在牢房里跟狗抢食。
梦里,她笑了,可醒时,她心抽抽了。
……
而同一时间,那个小猴儿梦里跟狗抢食的延珏,这会儿正坐在摇椅上慢慢摇。
当然,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等屁话,您千万别信,这人果是分三六九等的,就说囚庶民,那都是破牢房旧草垫子,可若是囚堂堂皇子——
估摸不是深仇大恨,都跟如今延珏一个待遇。
此时,陕甘总督府的一个进院儿里,几百士兵的重重守卫下,一个被钉了窗子,上了锁的屋子里头,三个发小儿跟这儿各自摇晃。
延珏,叠着修长的腿儿,躺在摇椅上摇。
阿克敦,不知跟哪儿弄把扇子,拽开也朝脸摇。
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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